法雨恨恨地在门口看她走远,啐了一口:“什么小尼师,就是去偷男人去了!不要脸”一扭身看着灵药,气的跺脚,“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明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跟她说好听的,还有长公主娘娘的事儿,你怎么能跟她说呢?您是不是烧糊涂了!”
灵药笑了。
“你瞧瞧她耳朵上的金芙蓉,腕子上的镶金玳瑁镯,你有吗?”她说道。
法雨愣了愣,嚷道:“莫不是这小蹄子偷了公主的首饰?”
灵药失笑:“我能有什么首饰,左不过小时候那几件。你来”她示意法雨靠近。
法雨把耳朵附过去。
灵药轻声道:“我这高热是怎么来的?惠安尼师使人在咱们这寮舍四处捅了眼,漏风漏的厉害,这才高热不退。那惠安尼师纵使再污秽,他有这般胆量做这手脚?怎么说山下还驻着护卫所呢,你和兰因领着宫里头的俸禄,不过每月十两,我又拮据,谁赏她的金饰?”
法雨听完,放低了声音道:“还有她身上穿的这件粉的,是新做的!”
灵药嗯了一声,摸了摸法雨的脑袋,见她袖口都磨烂了,心下一阵心酸,道:“我倒要看看赏她的人是谁。”
“哦,公主好英明啊!”法雨托着腮一样仰慕,“那长公主娘娘呢,真去看她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灵药含笑道。
东阳长公主,时年四十有一,当今元朔帝的胞妹,先帝在时,宠的不像话,先帝驾崩,元朔帝又疼她护她,也养成了她飞扬跋扈的性子,然而十年前,她疯了。
似乎是爱而不得,又似乎是逼婚不成,在朝堂的大殿上,活生生逼死了一位翰林院起草诏书的大学士,这之后她便疯了。
天下士子群情激奋,讨伐这位长公主娘娘。
元朔帝无法,以长公主已疯的理由,在将军山建了一所公主府安置她,也相当于软禁了。
这将军山左近,囚禁了两位公主,只是境遇不同罢了。
法雨重新上灶热了两个馒头,主仆二人相对着慢慢吃了。
兰因撑着一柄伞,冒着雨气就往山门走,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山路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半山腰的卫所,门子上没人,进去了才瞧见两个喝的东倒西歪的侍卫大人,其中一个见了兰因,调笑着上来捏了一把兰因的腰,兰因咯咯笑了几声,娇声道:“扈大人在?”
“扈大人?”那侍卫昂着头就叫,“扈大人,这小美人又来寻你了!”
里头歪歪斜斜地走出来一个满面猥琐的中年男子,着了一身侍卫的衣衫,不显英武,只看得出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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