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进来。
“县主您消消气。”小叶上前劝慰,“方才我瞧见闵夫人往后山去了,想是去看景儿,县主要不要去走走?”
宜安县主眼睛一亮。
“去,自然是要去的,否则我推了何三姑娘家的赏花会到这来做什么。”
这便开始收拾容颜,重换新衣,将方才之事暂时放在脑后去了。
四月初的山里,起了一阵雾气。
闵氏抿了一口清茶,这才对上住持虚云师太的眼神。
“……我是说,怎么不见惠安师太。”她探询道。
虚云念了声阿弥陀佛,神情微顿。
这里原是闵氏娘家的家庙,闵氏三四岁时,虚云就认得她了。
惠安是什么时候来明感寺的?
约莫就是在闵氏十三四时。
闵氏素来喜欢与惠安打交道,这其中……
或许迟迟等不来虚云的回话,闵氏迟疑道:“师太,怎么了?”
虚云哦了一声。
“洛阳莲花寺办了一场华严大会,广邀天下僧侣,老身年迈,经不起路途颠簸,便让惠安去了。”
千里之行,总有坎坷,若遇上不测,也是劫数。
闵氏心下狐疑却不敢问,呐呐出言:“我一向听惠安说佛法,她这不在了,怎不告知我一声。”
虚云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缘法自然,闵夫人不必执着。”她轻声道,语气中带了几分劝诫的意味,“老身听闻了方才的
一场闹剧,此处是南无消灾延寿药师佛道场,供奉的是大慈父药师佛,还望夫人、县主们秉承一颗慈心,宽厚待人。”
闵夫人低低应了。
虚云站起身来,双手合十:“明感寺虽曾是肃毅侯府的家庙,但如今已还佛法与世人,夫人往后还是谨慎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