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避,便坐在拥月楼的高阁上眼睁睁地瞧着她被另一个男人牵下花轿。
他不喜饮酒,那一日却醉得几乎昏死过去。
大长公主瞧见自己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竟也陪着自己枯坐了一整夜,最后说道:“静儿是个好孩子,你们这辈子,究竟是缘分差了些。”
母亲的话,他直至今日也想不明白。
他喜欢静儿,静儿也喜欢他,本是两情相悦之人,没有世仇家恨,没有隔阂阻难,为何……为何不能厮守一生?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淡忘这段感情,听大长公主的话,寻个贤惠的妻子共度一生。
可谁都不是苏和静。
这世上只有一个苏和静而已。
郑宣自嘲一笑,俊脸上尽是伤心之意:“连你也会说这样俗气的话。”
话音甫落,苏和静的心口却好似被人用银针细细密密地扎了许多伤口,疼得她五脏六腑都在打颤。
她便迎着郑宣的眸子,轻笑一声道:“我早就是个俗气的人了。”
从嫁进端阳侯府的那一日起,她便被人抽皮扒筋了一回,再不是从前那个明媚肆意的女孩儿了。
郑宣自悔失言,落下眼帘道:“是我说错话了。我只是想说,成亲前那一日我说的话都是真的,谁都可以让我去娶亲生子,忘却前尘,但静儿你不可以。”
苏和静一怔,随即忆起了自己大婚前的那一夜,郑宣翻墙进了自己的闺阁,却并未像从前一般大剌剌地推开自己的窗户,而是隔着影影绰绰的窗纸,留下一句:
“多久我都等你。”
一晃已是第四个年头了。
苏和静只觉得胸闷难忍,盘亘在心口的那股气怎么也提不上来,过了好半晌,她才缓缓说道:“不值得。”
郑宣上前一步攥住了她的皓腕,将袖子里的卖身契放在了她手心里,随后则松开了自己的手,神色坚定道:“值得。”
苏和静不解其意,瞧见那卖身契上的出处来自楚香楼,一时有些猜测,她道:“这莫非是裴景诚在外蓄养的那个外室……的卖身契?”
“他近来又迷上了个名为芍药的花魁,对这染香便大不如前,连起初答应好的脱籍一事也未曾兑现,我便使人买下了她的卖身契,你且收着吧。”
苏和静随即缓过神来,便追问道:“染香可有怀上身孕?”
郑宣蹙眉思索了一会儿,随后说道:“并未。”
那便是芍药怀上了子嗣。
苏和静将卖身契还予了郑宣,只说道:“劳烦小公爷将这身契还予那位染香姑娘吧,我要来也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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