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结发情谊,当初不过是你贪爱她几分颜色,那苏礼全于我而言也有几分用处,总归这三年他替我揽下了这么多的钱财,那账本的事儿我也就不提了。”
裴景诚听后却仍是怏怏不乐,一颗心仿若被人攥紧了一般,他自然知晓芍药公主代表的天家颜面,且若他娶了芍药公主,便相当于握着一张免死金牌。
可这世上的事儿又怎能皆以利益衡量清楚?苏和静温柔贤淑、貌美娴静,深得他心……
裴君尘见裴景诚久不答话,便知晓他心里定是对苏氏有几分喜爱在,便板着脸道:“男子汉大丈夫怎可如此婆婆妈妈?何况那苏氏进门三年无子,又有哪一点值得你留恋?”
裴景诚面对父亲的诘问,终还是低下了头,只不过心内的憋闷感愈发上涌,他便抱着最后一丝期待问道:“苏氏贤惠,定是愿意做儿子的平妻,不若……”
后头的话尚未说出口,便被裴君尘瞪了回来:“你是想让芍药公主和她平起平坐?且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裴景诚不敢接话,又听了一番裴君尘的教诲,这才失魂落魄地将父亲送出了自己的外书房。
夕阳斜下,裴景诚倚在门廊下望着身前的台阶发愣出神。
家族生计压在肩上,便是再不想娶那芍药公主也由不得自己。
裴景诚苦笑一声,只想着要寻个机会好生与苏氏解释一番,如今和离只是权宜之计,待有一日朝堂局势回转,他自会将苏氏再迎回端阳侯府。
*
安平侯府与端阳侯府的和离便这般顺利地过了官府的明路。
未过多时,京里便放出了风声,只说芍药公主寻到了佳婿,端阳侯世子不日便要做驸马。
苏和静一概不知,和离文书她已让冬吟压在了嫁妆箱子底下,如今每日只在花榴涧侍弄花草,也是悠闲的不亦乐乎。
冬吟却没她这般好性,只听她心急如焚地说道:“大小姐怎得还这般淡定,奴婢可都要急死了。”
初拿到和离文书时,苏和静身边的丫鬟都欣喜得抱在一块儿放声大哭了起来,似是没想到和离这事会这般顺利。
端阳侯府竟也会答应下来?
苏和静便笑着揶揄道:“既是攀上了芍药公主,我这个糟糠之妻自然要下堂了。”
端阳侯府的动机自然明显的很儿,可安平侯为何会如此爽快地答应和离一事便着实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父亲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从前兴许还对自己这个嫡长女有几分香火情,如今既已得了个庶子,便再不会顾及自己。
他既松口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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