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骇浪般的恨意。
他从前只以为父亲对他不甚亲近,是因着抱子不抱孙的慈父心态。
如今想来,父亲只怕是恨死了自己,一面又以为自己是皇子皇孙不敢薄待,一面又鄙夷自己私生子的身份。
“我也不知太子是如何知晓这些事的,但他的确是因此恨上了你,我想着,你和静儿不若寻个由头去西北罢。”大长公主略有些疲累地说道。
郑宣听后久久无言,还是苏和静出声问道:“那母亲您呢?若您不与我们一同去西北,我和宣一心里难安。”
“他不会让我离开。”大长公主如是说道,二十年的岁月蹉跎过去了,再美的容颜也有凋零的时候,可那龙椅之上的人却依旧不肯放过她。
郑宣听了心内愈发憋闷难忍,只恨不得冲着东宫和金銮殿去与那对人模狗样的父子拼命。
“母亲。”郑宣哽咽着开口道:“这些年您受委屈了。”他这会实是忍不住心内的悲怆之意,一时便落下泪来。
大长公主见了也颇有些心疼,便对苏和静说道:“劝着宣儿些,多大的人了,怎得还落泪了?”
苏和静便拿起帕子替郑宣擦了擦眼泪,谁知郑宣的眼泪却如决堤一般涌了出来,抱着苏和静大哭了起来。
苏和静听了也难受至极,她和郑宣这两个小辈听了大长公主的遭遇都心疼成这样,这些年大长公主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多少个辗转难眠的夜里,被母亲拱手送人,被庶弟觊觎,被夫君辜负误解,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到个中苦楚,苏和静也湿了眼眶,哽咽道:“母亲,您受委屈了。”
大长公主但是面色平静,虽则望向郑宣和苏和静的眸子里尽是柔意,可说出口的话依旧坚韧不折:“这些事都已过去了,我说给你们听,也不过是想让你们想一想将来的路罢了。”
“怀璧其罪。”大长公主轻笑道:“太子性子偏执,既已恨上了宣儿,哪怕旁人怎么解释,他也不会相信。今日太乙仙人算出来的真龙之卦便是冲着宣儿来的,依我看你们还是去西北罢。”
去西北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那儿天高皇帝远,且地势复杂,便是有朝一日皇权更替,待在西北总比在京城束手就擒要好上许多。
“那儿我有个相熟之人,且他兵权稳固,便是太子继了位,也绝不会轻易动他。”大长公主说到这里,冷厉果敢的眸子里染上了些柔和。
苏和静一怔,随即想起了驻守在西北的威猛大将军。
他驻守西北多年,兵权牢牢被他握在手心不说,且他地位超然,为大雍朝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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