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的隐秘,若不是太子今日闹了这一出,她不会将这些陈年往事说与郑宣听,只要不告诉他,他便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郑国公世子。
郑宣猛地抬起头,清亮的眸子里掠过些惊诧之意,他忖度着说话的尺度,不想说出会让大长公主伤心的话来,便道:“母亲,那我是你……的孩子吗?”
这些年他虽则与皇帝舅舅不亲近,可却从未将他想成是个罔顾人伦的腌臜之人,故当下只有此问。
大长公主因着郑宣的话好似想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往事,她道:“你当然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你也是你父亲的亲生儿子。”
郑宣听得此话后,脸上阴霾之色立时一扫而空,回身紧紧捏着苏和静的柔荑,尽显心中的喜悦。
大长公主见儿子这般喜悦,便知这些年郑烨的冷待相待儿子必也是放在了心底,她道:“你父亲却不是这般以为的。”
郑宣笑意一僵,旋即便抬头瞧见了大长公主脸上的难堪之色,他追问缘由的话还为来得及开口,便听得大长公主继续说道:
“陛下早先是我的庶第,你外祖母的嫡子,也就是你的亲舅舅被人下毒害死了,为了稳定朝纲,你外祖母便将当今从江南召了回来,本以为他是个好拿捏的傀儡皇帝,谁知他从前竟是在韬光养晦,能力手腕眼光一点也不缺,不过几年工夫便把你外祖母架空了。”大长公主声音悠远,且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哀伤。
郑宣与苏和静皆静静坐在其身侧默默聆听。
“那时我不过十八岁,你外祖母在我惯常喝的牛乳羹里下了些药,我醒来之时就躺在皇帝的床榻上,后来我才知晓,我便是你外祖母拿捏皇帝的手段。”大长公主说到此,再忍不住轻蔑地笑出声来。
不知是为了她的母亲荒唐到将亲生女儿送去笼络人心而笑,还是为了庶帝对同父异母的自己起了那样龌龊的心思而笑。
苏和静尚且不知该用什么话语来表达她此刻的证据,郑宣却从团凳上起身,手里的劲道险些要将茶盏捏碎。
他赤红着脸,浑身微微颤抖,眸子里浮现的是苏和静从未见过的阴鸷之色。
“我本以为嫁给你父亲后能摆脱了这些腌臜之事,谁成想你是不足月生产下来的,九死一生般你生了下来,你父亲却以为你不是他的孩子。”大长公主戏谑地笑道。
她的确是被迫委身于皇帝,可每一回她都会灌下浓浓一碗避子汤,断无可能怀上他的血脉。
若不是那日生产前自己滑了一跤,不甚早产,兴许后头便没有那样多的事了。
郑宣再难克制住心里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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