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说:“我喜欢听话的女孩儿。”
女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对着程宗遖不停点头:“我会听话的,我真的会听话的。”
“嗯。听话,拿得起放得下。”程宗遖握住酒杯,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即站起身,轻描淡写:“不是任何时候我都能像现在这样有耐心。”
程宗遖握着空酒杯不紧不慢走去了吧台。
这一回,女人没再跟上去,而是更加绝望的哭了起来。
程宗遖这样的人,哪里有什么真心。他在万花丛中过,游戏人间的浪子,不会为任何一朵花做太长时间的停留。
其实她有错,她就是错在没有自知之明。误以为跟他恋爱就能真的以女朋友自居,做女朋友能做的事儿,总妄想着一个浪子能为自己回了头,总妄想自己能成为他世界里最独特的存在。
她不过是想看看他的手机,不过是多问了两句什么时候能来找她,不过想让他跟她的朋友们吃个饭,便让这段如履薄冰的关系走到了尽头,就连结束,他都没有出面,而是让助理带了一张卡来将她打发。
程宗遖年轻有为,继承了庞大的家族企业,他生在金字塔顶端,狂妄、傲骨嶙峋,有实力有魅力,出手从来都大方阔绰。但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人,浑身上下却又布满了隐形的雷区。
没有人能干涉他的隐私,触犯他的雷区。更没有人能将他管束和摆布。
他要的听话。
是不多问,不多说,不多事。
女人自然不敢再去纠缠。程宗遖说得没错,他的耐心是有限的。看似温柔多情,实则最无情。
她知道她换别的号码打电话给他的那天晚上,询问他是否有了新欢,他就已然心生不悦。如今再不死心的来纠缠,只会让他更不留情面。
刚才程宗遖跟那女人说话的时候,正巧摇滚乐队唱到了高潮,音乐声浪越发喧嚣,场子里热闹沸腾,虞粒完全没听到他们都说了什么。
程宗遖起身时,直视着前方,连余光都未分给旁人半分,径直走去了吧台。
而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女人,她胡乱擦擦眼泪,将口罩戴上,低着头迅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