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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倾跟着玿言庭一路走到河边上。
看着玿言庭徒手刨着地,为福伯安葬,雪倾的心不自觉地抽疼了一下。
这样的玿言庭,你如何去责备他方才的丧失理智?
福伯大抵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从他的父亲、母亲过世,一路陪着他挺过风风浪浪的就是福伯。
玿言庭仍然记得,当他因为练武不到位被师父罚在雨里扎马步而得了风寒的时候,是福伯日以继夜陪着他挺过来。
他仍然记得,国与国互访的时候,被他国小皇子嘲笑的时候,是福伯为自己挺身而出,用小木棍将那些恃才傲物的小皇子打得屁滚尿流。
玿言庭的手不断地扎进土里,指尖都沁出血来,还不放松。
“言庭……”雪倾的手心疼地覆上玿言庭的手背,他的手上到处是被石子扎破的小伤口。“言庭,别这样……”
玿言庭的手从雪倾的手中抽出来,他的温度渐渐抽离她的手心,触在冰凉的土地里。
雪倾吸了吸鼻子,“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陪你!”
雪倾蹲下身,走到另一侧,双手插入土里,不断地将黄土往外翻。
她纤细的手指才刨了一会儿,指尖就传来指甲断裂的刺痛,雪倾眉都不皱一下,任性地径自学着玿言庭的动作。
天上慢慢飘起小雨丝,才几许时光,“轰隆隆——轰隆隆——”地两声雷响,大雨就如瓢泼一般地倾泻下来。
闪电像是最残酷的凶手,将乌黑的天空撕扯开一道庞大又无情的伤口。
风唰唰地刮着,将黄土纷纷扬扬地吹起,落进雪倾的发丝里,落在玿言庭的颊边。
“哗——”又一阵急雨泼来。噼里啪啦的一阵响,雪倾挣扎地站起来,将外套脱下,跑到福伯的身子边上,将衣物盖在福伯的身上。
才要起身,玿言庭的外衫就盖了上来,“回去吧。”
“不要!”雪倾倔强地抬起头,“我不要一个人回去,我不要留你一个人!”
玿言庭努力不去看雪倾含泪的眸子,她的眼睛太漂亮,会让自己迷失,“雪倾,刚刚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其实,景睦南对你很好!”玿言庭撇开脸,“你……”
“啪——”雪倾抬起手,冲着玿言庭的连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玿言庭,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再说什么?!你要是敢在这时候没有自信,敢在这时候踢开我,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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