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则消息瞬间传遍蓟城。
燕昭王乃一代英主,甚得民心。一时间整个蓟城的民众低迷一片,不用下达旨令,便自发地披起缟素走出门外为已逝的燕昭王在门框上挂上一条白缟。
一日间燕都户户皆挂白,人人皆披白。
将军府中,聂冒眼眶都红肿的,想着昔日与燕王在秦国为质子时患难与共结为异姓兄弟的点点滴滴,想着费尽艰辛随燕王一起回到燕国,为共创未来,富国强兵的共同目标,两人彼此毫无猜忌,肝胆相照,齐心协力……如今昔人远去,连最后一面都不曾见着,便止不住虎目弹泪,心头悔恨。
悔的是那日在宫中为何不多坚持一下,不要顾忌奸臣、燕后的阻挡,硬闯君上寝殿,叩见重病在床的君上……
恨的是自己只想着自己,只顾着成亲,只顾着与奸臣争权夺利,为何不抽出一点时间陪陪他的好君上呢……
总是想着待到时日,有着机会便进入宫中见上一见他的好兄长好燕王。
如今再也见不着了,见着只能是冷冰冰的棺木。
这棺木,那燕后总该有机会让他看着吧!
聂冒的眼眸顿时凌厉起来,那整日只想往娘家搬好处,对奸臣父亲言听计从的燕后,他甚是厌恶,若不是顾着她乃太子殿下的亲娘,燕王的王后,那日便一剑杀了她和她那个奸臣父亲。
“夫君,天要变了,当心点。”孟妩从屋中走了出来,取着一件披风系在独自立在院中吹着冷风长吁短叹的聂冒身上。
“这天恐怕真的要变了。”聂冒喃喃地道。
“只要多加几件衣袄,便不怕冷了。”孟妩上前,将手罩在聂冒冰冷的手背上,用掌心的温暖温了温。
“我掌兵符,量他们不敢多动一动。”脸部肌肉一突,剑眉一掀,聂冒突然亢声道。
“只是……”孟妩沉吟,脑海中闪过一丝不安,却又无法抓住这丝不安究竟原由在哪儿。
“聂相何在……”府门前突然一阵喧哗,管事匆忙来报,宫中来人了。
“聂相何在……接王旨……”宫中寺人高举着王旨尖声叫道,不待府中主人相迎,便很嚣张地领着宫中侍卫要硬闯府内。
聂冒眉头一皱,朝府门大踏步走了过去。
“十五,放他们进来。”聂冒清叱一声,正与宫里来相对恃的越十五等侍卫垂手让道。
“咄!聂相,好大的架子,不将新君放入眼中,不出府相迎王旨也罢,竟让侍卫拦阻我等宣旨来使。”宫中寺人不反省自己一刻也等不得,反倒怪责聂冒不出来相迎。
将军府从未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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