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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妩儿,这只是如果,我怎舍得你,怎舍得我与先王君上为这燕国好不容易挣下的繁荣昌盛。”聂冒用指腹拭去妇人脸上的泪,喘了口气,觉得自己恐怕大限将至,于是忍着一波又波的巨痛,努力地让自己笑着,“呵……坏了先王遗体,那老贼也决不好过,若是不走运,人头便保不住了……老贼真蠢,最后还被为夫的设计了……阿妩,你说是不是……为夫聪明着……”
聂冒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弱,渐渐便成呓语。
为孟妩拭着泪水的手指颤了颤,眼眸中的神彩渐渐暗淡,手臂骤然垂下,唯有笑容挂在脸上……
“夫君……聂大哥,聂大哥……”孟妩乱了分寸,惊呼大喊:“医者,医者……”
医者忙上前,仔细摸了摸伤者的脉搏,又用手指在聂冒鼻端前探了探,尔后便冲着诸人摇了摇头,表示人已去了,无法救治了。
顿时,医馆间一片哭声……
翌日,将军府中一片挂白,聂相英年辞世,身为一国丞相,身居高位多年,又为燕国立下汗马功劳。极肖已逝先王燕昭王的新任燕王甚为崇敬这位相国,亲临府中默哀不算,还颁一道诏书下来,许聂相葬在王陵旁,同时又许其遗孀继享聂相所授一处封地,并准予在封地以其夫聂冒名义开府建宗庙设祭祀。
能葬在王陵旁,其无所出,配享封地的宗庙无嗣子祭祀,按惯例本要被王庭收回的封地且又由遗孀继享,这是莫大的殊荣,至少在世人的眼中,这是自周朝开国以来,所获到这种殊荣人数只有以个位数来计算。
当诏书宣召下来时,披着斩衰的孟妩很清楚,这一切大部分是她将兵符还在燕王手中的结果,当然还有那少年燕王甚为感念聂冒的原由。少年燕王身为太子时曾一段时间时乃为聂冒弟子,其一身不错的剑术乃聂冒所授而成。
葬下聂冒后,过了头七,又过了一段守服的时日,刚脱下斩衰的孟妩携着小服和哙,率着府中一些愿意追随她食客、侍卫们前往封地桑。
封地桑,顾名思义,此地有一棵硕大传说可通神灵的桑树,昔日嫘祖亲手所植。
此棵桑树就在桑城郊外月老祠中。
桑树上挂满了红布,风一吹,无数条红色布条迎风招展,远观红彤彤一片,会让不知情的人以为这是一棵枫树。
坐在车中路过此处的孟妩远远见着也以为是棵枫树,当时便乐了,她活了两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枫树,想着那火红漂亮的枫树叶,就忍不住想驱车上前拾上几片做个书签赏玩一把,回忆一下前世的日子。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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