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便是当晚楚纱饮掉的酒。
画桥看着宁妃笑盈盈的脸,心中愤怒非常,一时间气愤之下,把酒打翻了,然后回了自己屋子。
宁妃倒也不生气,因为她本来也就没想过要真地让画桥喝下这杯酒——用嘴说让画桥喝下去,画桥不会听;用强逼地让画桥喝,自己的力气还指不定有画桥的大呢。何况她怎么可能为了让一个势力尽失之人死去而破坏自个的形象?
她要的,便是画桥这般恶劣的态度,如此她就有借口再跟皇上诉说委屈了。
虽然未免狠毒,但是却也是不得已,画桥始终是一根刺,若是不除掉,即便那刺软了,也让人不舒服。
怀着这样的心思,宁妃准备离开,只是她万万料想不到,此刻画桥在屋里一个人,手中却握着一把小小的匕首。
那匕首,本是她准备用来哪一天自己过不下去的时候,自杀用的。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却可以派上别的用途。
画桥恨宁妃和清昭,这是大家心中都有数的事儿,但是此刻画桥对她们,尤其是对宁妃的恨意,已经远远超过了那种“我想要你不好”的状态,而是“就算同归于尽我也要让你死”的极致想法。
所以,她此刻已经进入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状态,她只想要宁妃死,想要宁妃痛苦,想要她不能再这样张扬跋扈的面对自己……哪怕,这代价是配上她自己的性命。
画桥紧握匕首,松开,然后再次握紧。
宁妃料事如神,每次出谋划策,似乎都很准确地可以料到对方的心思与可能的动作,然后做出相应的判断。
那是因为她常常会把自己代入对方,想象如果自己是别人会如何做。
就好像来之前,她猜测画桥会把酒打翻,然后怒气冲冲的进屋子。
她料到了这一点,却没有料到画桥接下来的动作。
因为画桥已经是被逼到死路的人,宁妃从来没有到这等尴尬的境地,自然也想象不出,一个绝望之人可以决绝到何种地步。
画桥手中握着那把匕首,轻轻的推开门,见宁妃背对着这边,似乎想要离开,而那个小婢女也因为开始被宁妃打发去泡茶了而不在了,这正是大好的机会。
画桥咬了咬牙,一步一步的往前,她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她没有杀过人——清昭那一次不算真的,毕竟只是她间接参与的。而这一次……画桥似乎可以想象地到,若是她一刀刺下去,烟柳身上会有血液迸溅出来,然后她自己的身上也会沾染上烟柳地血……
尽管这看起来让人害怕,可是她一定,一定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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