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悸动顷刻消散,她捏紧了拳头,思索着晚宴时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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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未擦黑,士卒们便于湖岸边一片开阔地带,依次架起了篝火,很快就有肉汤野味的香气弥散开来。一些人清理着猎物的皮毛,一些人则摘了野菜山菌去岸旁涤荡。
他们常年征战,吃食上向来粗放,此时能将菌菜并肉块混着煮熟,再大铁锅沸腾之际,再撒一把粗盐,已是足够庆贺。
酒肉下了肚,各处便有人开始拉胡琴,亦或是口若悬河地说些乱糟糟没首尾的轶闻。
这些人大多是苦出身,胡琴短笛吹得毫无技法,只是那些长啸短吟的抑扬调子里,总叫人听出些关山月冷的苍茫来,或是泣血思乡,或是豪迈壮阔。
有品级的将领都不在,这些人很快就几十个围作一堆,吵闹推搡喧闹震天。
当赵冉冉裹紧军服,沿着湖岸假意寻人之时,突然有两堆人大喝着起身退作一个大圈。她压着提到嗓子眼的心,为怕引人注目,也只好挤在那个圈外,看里头两个汉子对战。
随着一声声撺掇叫好,其中一个年轻些的满头大汗得被撂倒在地。
趁着换人吵闹之际,她转身作势离去,忽然胳膊一痛被旁边一个士卒曳住。
“嘿!没完呢,你快看!”
这人力气极大,一只手铁钳似地捏在她手肘处,赵冉冉毫不怀疑那里应该是被捏青了,可她一声不吭的,皱眉去瞧战圈。
但见那被撂倒的年轻人忽然爆喝了句极粗蛮的脏话,‘噗’得吐出口里的血沫,他一下扒了自个儿上衣,狂奔着朝胜利者扑去。
可那中年军人明显要厉害许多,两个回合下来,年轻人身上已然不知挨了多少拳脚。
“狗娃子,你兄弟死了,你把气出老子身上算什么!”
在一众哄笑中,但见那叫狗娃子的年轻人晃着身子再次爬起来,他忽然痛哭着仰天大叫起来,突然发狂似地冲上去一口咬在那中年军人脖子上。
这一下,旁观的几十人惊呼起来,正混乱间,一支□□破空而来。
等众人回过神,便看到战圈中的两人当胸被串在一起。
年轻人蓦然睁大眼,几乎是立刻断了气,那双不甘愤恨的眼睛恰好对着赵冉冉的方向,好像是要说些什么。
“军规第七,不得殴杀同袍。”侧面的人群分开,一人玄色大氅,暗金祥云纹的袖口昭示着他不同寻常的身份。
这人一身酒气,面相倒是极为年轻的,他转着手中一把颇重的□□,领着几个衣着华贵的侍从走到了战圈里。
周遭顿时安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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