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鹤亭从沉睡中惊醒的时候身体紧绷得像一根皮筋,胸口滞涩难耐,腰腹又胀又闷热,而且还异常地口渴。
他慢慢从床上坐起,从床头拿过一杯水,正准备喝下去,嘴唇连带口腔的异常突然袭来。
他“嘶”的一声,感到一丝疼痛。
忍着不适喝完水杯里的水,叶鹤亭的燥热平复了一些。他用手摸了摸唇,骇然于梦境居然能照进现实。
刚才他做了一个梦。梦境之初可以算作一个春梦,可它最终却衍变为一个难以启齿的噩梦。
梦中,他孤身站在一片幽暗而茂密的森林里,手里拿着一杆猎枪。突然,他听到耳边传来“哧哧哧”的声响,他紧张地猛然转过身,看见一棵巨树上盘桓着一条蛇,正赤红着双眼直视着他,对他吐出腥红的舌头。蛇身缓缓游动,危机四伏。
他毫不迟疑地拿起猎枪,对准那蛇的七寸之处,正欲一枪打过去。那蛇却突然摇身一变,化身为一个只有片叶遮身的美丽女人,他受惑于那女人的身体,一时竟无法挪开眼睛。正当失神之际,他手中的猎枪霎时化为尘烟,转瞬凭空出现在了那女人的手里。
然后,那女人微笑着端起猎枪,转而将枪眼对准了他。
不知是被那女人美丽的身体所蛊惑,还是因为敌我情势变化的惊惧,叶鹤亭在梦里紧张得浑身都在发抖。
那女人妩媚一笑,扣动扳机。然而枪杆里只有青烟冒出,没有子弹袭来,明显是卡了壳。叶鹤亭刚松了一口气,那女人却又毫不迟疑地开出了第二枪,“砰”的一声,一颗迅疾的子弹在他的脑袋边上堪堪擦过。他呆愣原地,汗水涔涔而下,无法动弹。
如果说梦境进行到这里还算正常的话,那接下来一切都变了。
那女人得意一笑,扔下猎枪,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缓缓朝他走近。每走一步,她身上蔽体的树叶也随之飘落,而他的身体则如同被巨石压住,分毫动弹不得。当她终于离他只有半步之遥时,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挂碍。然后她微一探身,伸出蛇芯子一般的腥红舌尖,勾住了他的嘴唇。一番香艳的唇舌缠绵之后,他的胸膛起伏,汗流不止,下身紧绷而胀热,生出无数情动的欲念。
未等他再做些什么,梦境再次变幻,女人在面前消失,而他则突然置身于一个无底深渊的边缘。他低头往下望向那深渊,那才跟他唇齿厮磨过的女人,此刻却站在那深渊里,赤裸着身体,孤独地仰望着他。
她的面目模糊,脸上楚楚可怜的眼泪却颗颗分明。她用方才那吻过他的红唇,发出最动听凄婉的声音,叫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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