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交上锋,储卫国倒是自己给自己吃了个大憋。
褚卫国的三叉神经隐隐作痛,他拿也不是,拒也不是,于是把矛头直接对准褚森,“你想造反吗?”
褚森说:“爸,你得给林一个辩解的机会。”
“辩解就辩解,你直接把人往我这儿带,你也想气死我啊!”
“爸,您老当益壮,偶尔气性大,可以活血,气久了对身体不好,您悠着点儿。”褚森笑起来的神韵跟褚林很像,偶尔不端着了,那欠收拾的模样其实跟褚林如出一辙。
褚卫国气不打一处来,他想骂,又不能当着外人的面骂。穆卓野没有要走的意思,即便褚卫国的逐客令已经贴到脑门上了,他也能当看不见,抬着头跟褚林眉来眼去。
“怎么称呼?”褚卫国问。
穆卓野从善如流,把身份证递了出去。
褚卫国:“……”
总归是他从他手中接东西了。
褚卫国拿了身份证,穆卓野顺势把就礼物挂在他手上,“叔叔,这儿还有一套茶具,是景德镇的陶瓷,我不太懂这些,看着挺精致的,泡茶应该不错。还有,我昨晚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一些老剧光碟,现在的设备可能看不了这些东西了,等我有空了再去淘一淘播放机。”
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家伙事也一应俱全了。
在拿人手短的礼节中,褚卫国不能再把穆卓野请出去了。
什么玩意儿!
季李李躲在门后,找准时机出来了,她说:“进来吃饭吧!”
穆卓野跟着一起走,顺理成章地上了饭桌。
季李李很巧妙地安排了位置,穆卓野坐在褚卫国斜对面,不必挨得近,但是能看得见人、说得上话,他隔壁又空了个位置,是留给褚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