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身边。他扶住我的脑袋,吻我。结合不需要吻。结合需要放松,接受,暴露自己,容纳对方。第一步是调整气氛,第二步是放出精神触须。尽可能多的肢体接触,拥抱,性交。不需要吻。
“这次你先来吧。”他低声说。
他向我展开了他自己。没有任何屏障,非常柔软,非常松弛。我可以轻易进入。他比我遇到过的任何一个接受我疏导的哨兵都配合。但是他给我的感觉比任何一个哨兵都可怕,水母就在我们身边漂浮,伸展着飘带和丝线般的触手。“他”渴望抓住“我”,吞掉“我”。“他”渴望再也不和我分开。
我咽咽口水,深呼吸。放松自己。伸出触须。我想知道为什么。
好黑,好冷。过于庞大的精神力,过于敏锐的感知,积蓄了过多的负面感情。明明刚刚被疏导过一次。怎么还会这么恐怖。我被一股冷冰冰的悲伤攥紧了心脏。失去。爱。失去爱。
我想到了我的失去。我想到了海伦。
我像被蛰了一般,痛苦地躲开了他,跌在地上。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我感到水母的触手拂过我的面颊,缠住了我的脖子。
在刚刚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非常清晰的事实:他认识海伦,他憎恨海伦。
“为什么?”他也说。他抓住了我挣扎着伸向沙发的手。他突然插进来。
好痛。他肆无忌惮地把他的感情留在我的感情里。我恨海伦——我不恨海伦!我爱海伦!——我恨海伦!
“滚出去!”
我恨你。
我满脸是眼泪。我看到他从茶几下拿出什么东西。他在组装它。他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对着我。
他扣动了扳机。砰——砰——砰——子弹打中了我散在地板上的长发。接着他把手枪重新拆开,放回去。他也收回了他的精神体。
“你喜欢吃什么?”他低头看向地板上的我,问,“我只吃营养剂。我可以给你订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