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痛苦。
她向我道歉,他们向我道歉。他们没有歉意,只有担忧,担忧任务失败。我是一个任务——为了让弗伊布斯享受我的疏导时更舒服,所以安排了这个任务给他们。
我提出申请,拒绝再继续这方面的训练。我的导师接到我的申请,起初觉得很难堪,接着她对我实话实说,如果她把申请交上去,申请多半会同意的,因为上面大概乐得我没有出塔区的资格到外面乱跑了,我是兰卡最强的S级哨兵,甚至可能是全联盟最强的S级哨兵弗伊布斯·玛里希的向导,我却不是S级,我甚至都达不到兰卡军队向导招募的标准。既然我不能和弗伊布斯并肩作战,那只能跳到另一个极端,我得在最安全的地方安全地呆着,让正在执行最危险任务,为兰卡服务,为联盟服务,为人类社会和平与秩序服务的弗伊布斯稳定发挥,不会因为我出了什么意外而他感应到了进而导致他出了什么差错。
这感觉,很恶心。
在她眼里,在那些哨兵眼里,在“他们”眼里,我的身份只是:弗伊布斯的向导。
可是,就算我对这一点感到恶心,那些强烈的生理反应从来没停下过。六十六给我拿的那袋东西是糖和钝化剂,还有一本小册子,写给和自己结合的向导或哨兵生离或死别的哨兵向导,指导他们怎样缓解自己的哀恸。首先推荐的是服用钝化剂。
可对我来说,也许是因为匹配度过高,钝化剂完全没有效果,吃多少都没有效果。糖和巧克力比那些药片让我感觉更好。还有……
电话。
他有时候,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