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起照看胞弟的责任,对于顾明卓可谓尽心尽力、面面俱到。但在学业上,顾家一脉素来严苛,男子皆是守则苦读,连看起来最不着调的六哥顾明宗,如今也是有股头悬梁锥刺股的劲头。
她不求明卓学问登峰造极,秉烛夜读,可白日的课业,如没有特殊情况,还是和大家一起上完的好,是以听见他为了自己提前出来了,略有不快:“我晚膳还在家用,你急什么呢?日后可不能这样随便缺课。”
顾明卓眼下大了,有自个儿的想法:“课业不难,晚上用个把时辰就能做完的,长姐别担心。”
顾青竹还想再说,让沈昙给笑着拦下来了:“这学问学到肚子里就行,至于什么时候学,在什么地方学,让他自己拿主意。”
顾青竹惊讶的看着他,没想到自家郎君这么利索的开始拆自己的台了。
“姐夫说的是。”顾明卓喜滋滋的点头,“我心里头有成算。”
这下轮到顾青竹守在旁边听他们讲话了,明卓开春就要去东山书院,正是对外面感兴趣的时候,谈到兴起,问题接二连三的抛给沈昙,而他则老神在在的一一解答,如同自己是从东山书院出来似的。
等到顾明卓回屋放书袋,几人准备去长松苑时,顾青竹才抽到空闲单独问了他:“方才你和明卓说那么多,到底是真是假?”
什么东山书院宿舍要挑西园,山脚又处茶点铺子卖的凉糕好吃,对于的吃方面便不要太讲究了,期望越大失望愈大,能裹腹即可。别看东山书院在中原地域称得上首屈一指,聘请的先生许多都是国子监出身,历次科举前三甲也常去那里授课,偏偏这么个千好万好的地方,伙食差的不止一点儿。
顾青竹听的云里雾里,记得沈昙早早就去西北了,哪儿会知道这些?也不像是道听途说的。
“当然是真。”沈昙将她的兜帽又拉上去罩着头,这才满意,“我也出身东山书院。”
顾青竹瞪着眼睛,似是不信的又确认一遍:“你什么时候去那儿念的书?”
当初沈昙摘得桂花榜魁首,若非恰逢老国公去世,定然会轰动一阵的,虽说他拜入顾二爷门下,成为正经八百的顾氏子弟,但他入门晚,做学问是需要经年积累的,再想到沈家大公子在西北从军那段经历,百姓们就咋舌不已。
旁人十年寒窗苦,尚不及他断断续续没正经读过书的人,只能说是天资聪颖,连怨都怨不起来了。
倘若在东山书院呆过,应该有人知道才是,起码作为书院一方,竟也没大肆宣扬。
沈昙颔首:“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我自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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