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竹懵懂的走进两步,还以为是甚不好开口的,附耳过去听着。
“有规矩不假。”沈昙耐心的为她解疑答惑,“不过守不守是我的事,若说吃喝玩乐,东山书院那么点儿地方,三个月绰绰有余。”
顾青竹简直想扶额,绕了半天,值得吹嘘的在这儿呢。
“不过我说这些给明卓听,倒不是让他学我。”沈昙敛起笑容,正色道,“你大概没感觉出来,明卓对于去东山书院有些忐忑。”
“有么?”她怔住了,仔细回想了遍,也没觉察出胞弟有何不对。
沈昙道:“对于男儿来说,明卓已经是很安稳老成,凡事过犹不及,长此以往倒是弊大于利了。”
顾青竹心细如发,略微品味这话,便摸出症结所在:“难道是我太过影响他的缘故?”
“有一部分,不过大多也是天性使然。”沈昙倒是直言不讳,“明卓去东山书院是谁选的?”按照顾家的门第,想让顾明卓去国子监是轻而易举,但顾大学士却在权衡之后,选了城郊的东山书院。
“是我祖父。”顾青竹回答说。
沈昙心道豁然如此,姜不愧还是老的辣。
“这便对了,其实东山书院和国子监各有千秋,俱是一等一的学府,不过如果去国子监,每日还是住在家里,对于明卓来说,显然东山书院更为适合。”
顾青竹心中感慨万千,这些都是她之前忽略的,被沈昙点拨后,有种拨云见月的通透感,幸而家中长辈目光长远,明卓将来独自在外也能多多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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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后,顾青竹正式开始打理嫁妆箱子,成亲时抬过来的东西还在库里撂着,根本没有时间去弄,虽说都是零碎的物件儿,但哪些需存起来,哪些要整出来用,都是费时费力。
沈昙那边也恢复了作息,离春闱没多少日子了,守孝这三年他读书甚多,这次是有备而来,不用像上次那样临时抱佛脚,每日按部就班的温习就成,隔三差五将写的策论和遇到的难题汇总成册,待去顾家时再请教顾二爷。
这日,沈昙去书房前,先将三省居的几位管事唤来,当面将家中一切事务的大权移交给顾青竹,连同他自己的私库钥匙,也在私下交给了她。
新妇进门原本有段适应的日子,便是关起门自家的小院,也得是熟悉之后慢慢上手。而男人家的私库更是要紧,哪家会把这交给主动交给夫人拿捏,难不成出门喝酒应酬,还得先汇报拿了银子再走?
顾青竹深谙其中道理,无功不受禄,其他先不说,总想着能把钥匙还给沈昙,可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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