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
果妹在地上哭声响亮,四周的人们围簇过来,王鲸仆人将李果拉开,两个孩子仍在对骂。王鲸在海港不敢造次,他家仓库他二叔王晁照看,他是怕引来二叔,要挨顿骂。
“果贼儿,你等着!”
“怕你这条死鲸鱼?等着就等着!”
李果张牙舞爪,双手叉腰,在赵启谟面前,他可不想落下声势。
王鲸愤然上马,和一众读书郎离去。
见王鲸离去,李果才拉起衣服查看,腰间挨着王鲸一鞭,十分疼痛。
“好啦好啦,别哭了。”
李果弯身去安慰果妹,将果妹背在肩上,他哄着妹妹,在海港兜转。
白日的纠纷,赵启谟没有插手,夜里李果跑去他窗外学猫叫,赵启谟探出头来,说李果:“往后尽量不要打架。”十二岁的赵启谟沉稳许多,说这些话时,那语气恍惚是个大人。
“可是他要打我妹。”
李果为自己辩护,果妹那么小,肥鲸都还想抽她马鞭,太可恶。
“众目睽睽下,他那鞭不敢扬下,只是装模作样。”
赵启谟分析着,他此时如此冷静沉,犹如当时骑在马上旁观的模样。
“你怎么帮他说话,谁说他不敢打,我腰上就挨了一鞭。”
李果拉起衣服,腰间一处鞭打痕迹,淤青明显。
“等我下。”
赵启谟离开窗户,翻箱倒柜,一会过来,塞给李果一瓶小药水。
“拿去擦擦。”
李果接过,毛毛躁躁拔开瓶盖,药水倒手心搓热,捂在伤处。
“好像不那么疼啦。”
李果又似没有烦恼那般冲赵启谟笑着,将药水要递还赵启谟,赵启谟没接,说:“你留着。”
李果好斗,像个野孩子,身上经常有伤。
“我不是说不可和他争,武斗不行,可以智取。”
赵启谟仍是一脸严肃。李果瞪大眼睛,看着赵启谟,很是崇拜。他知道赵启谟比他懂得多,有文化。
“走吧,一会被仆人看到不好。”
赵启谟始终很担心,李果逾墙行径被人发现。
每天几乎天一黑,李果就跑来赵启谟,很准时,很频繁。
“启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