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身、伸手,将床帐放下。
“启谟,我好想你。”
李果搂抱赵启谟腰身,他贴上来,想亲赵启谟的唇,被赵启谟手掌压回床板,而后赵启谟将身体覆上。
“我何尝不是。”
赵启谟的低哑的声音在李果耳边喃语。
曼陀罗花在窗上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它顶着一朵朵百花,似伞般展开,怒放者仿佛白玉制的铃铛,含苞者盘旋如星,无不旖旎。
情酣之时,李果扯落一遍的帷帐,而后失神看着窗上的花卉。
此花美幻似梦,犹如你我之情。
赵启谟顺着李果目光望去,便也看到窗上的曼陀罗花。他温和轻轻李果额上的薄汗,取来衣袍将李果遮住。
才不肯让那窗外的阳光,偷窥了去。
“启谟,我这趟运回很多香料,有安息香、龙涎香、沉香……”
李果板着手指数着.
“嗯。”
赵启谟用手当梳,整理李果散乱的发。
“就’嗯’吗?”
李果轻咬赵启谟手臂,在他手臂上留下两个小牙印。
“启谟,这次回来晚了,害你这么担心。”
李果已听家人说过,赵启谟每天都往他家里派人,询问他回来没有。有一次赵启谟甚至亲自上门,和李爹打探这次李果走的航线及路途上可以停泊的港口。
如果自己一直没回来,启谟显然是要出海寻找他。
“知晓便好,再如此财迷,看我不罚你。”
就为了等候一批沉香,延期十余日。让自己家人着急不说,就是赵启谟也险些出海去寻他。
“你还想怎么罚!”
李果幽怨瞪了赵启谟一眼,这家伙明显将这些时日的“帐”,一并在这个午后清算了。
“你纵然不是承信郎,我亦不会离弃你。”
赵启谟知晓,李果所为是为了和他厮守他。然而,果子现下累积的财富,几辈子也吃用不完。其实就算果子不去出海,每年靠珠铺的钱,甚至单靠赵启谟的俸禄,也够他花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