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姑娘!”
她赶忙伸手探上她的额头,果然滚烫一片。
银翘心下大惊,也顾不得内室满是灰尘,连拖带拽地将人拉上了床榻上。
房中的灰尘在这番动静下簌簌落了几层,粘上了她的发丝。
乔茉先前高热时因着浸了冰水才强行退了烧,本身底子就还病着,后来更是穿着单衣跑出去受冻,再加上受惊过度,这下倒是比先前病得更重了。
......
此处要比先前暂住了一晚的院子还要破败,甚至大门始终紧闭,除了日常送来餐食,根本无人问津。
银翘看着床上昏躺了数日的乔茉急得都快哭了,可她无论怎么哀求,那些送饭的小厮好像都是聋哑一般,没有多留给她一个眼神。
乔茉又开始做起了那些荒唐的梦。
她浑浑噩噩地高烧着,梦境里从娘到允珩哥又到许多许多过往的场景,她身处梦魇的迷潭,直到过了三日才堪堪好转。
“以前只听闻摄政王殿下手段残忍,却不曾料是个这样俊美的男子。”
外面女声尖锐,霎时间刺醒了她混沌的脑海,躺在床榻上的乔茉缓慢地睁开眼。
“银环姐姐慎言,私下议论王爷要是被人听了去......”
“这儿鸟不拉屎的,谁会听见?”银环满不在乎,浑然忘了那日被吓晕过去的人是谁。
忽然,她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真的,你就没有想过殿下?”
银翘猛地摇头,脸红得要滴血,她今年不过才十四岁,而银环已经十九了。
侯府中向来有小厮丫鬟成婚的惯例,银环从前的好姐妹不少都嫁了人,她自是懂得要比银翘多。
那夜她也守在门外,自然听到了殿中的动静。
也难为七姑娘那样瘦弱的身子被折腾了一晚上,光这样想着银环就觉得双腿发软。
“谅你这胆子也不敢想,殿下位高权重,日后指不定会是什么样,即便是能做个通房,也是飞上枝头了!”
“银环姐姐!”银翘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大胆,生怕旁人听见了这大逆不道之言。
“我们......”
“你可知侯府与摄政王殿下其实是不合的?”
银环把玩着指甲,幻想着日后能将上面染上丹蔻,小声道:“我曾听说,侯爷在早些年得罪过殿下,现在是在挽救呢。”
“如今殿下对侯府倒算客气,可万一哪天旧事再提,你我作为侯府婢女当如何?”
“当......当先把七姑娘照顾好......”
“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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