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动的火焰一遍又一遍舔过兔肉,榨出里面的油脂,慢慢地香味出来了。
他坐在这难得的肉香里,卸下了沉重的情绪。
第二天一早,诺波迪精神抖擞地醒来,在洗出毛边的衣服上擦擦双手,昂首挺胸地走到储物柜前,从柜子里请出一套褐红色的护甲。他深吸一口气,庄重地把护甲穿戴在脖颈和腰胯处。简单梳洗、打理好自己之后,诺波迪走到屋子的西南角,那儿摆着一个半人高的长腿木凳,上面放着一只木雕飞鸽,振翅欲飞,眺望远方。
诺波迪跪在木鸽神像前做祷告:“无所不能的多弗神,您忠诚的信徒诺波迪向您问好,请您保佑我今天能够顺利入选吉里护卫队,看在我对吉里如此热爱、奋不顾身的份上,请您保佑我让我成为守卫村庄的一员吧!”
激情澎湃的祷告叫醒了同一个屋檐下的萨斐,他毫不留恋地离开床,开始新一天的家务。
没多久,小鸽子多弗也醒来了,诺波迪热烈的信仰给了她不少力量,但她在人间无法使用神力,所以就没办法实现这个狂热信徒的愿望了。
她飞到萨斐床头的窗户上,打量这间狭小但五脏俱全的屋子:简陋但干净的家具没什么新奇的,西南角的那个木雕倒是做得不错,多弗很喜欢它挺拔的身姿和线条流畅的羽毛。木鸽的眼睛部位是空着的,这完全符合规范——为了体现神明的至高无上、不可亵渎,人类被禁止随意想象、刻画神的具体形象。每一位神都有自己专属的代表物,信徒在修建神庙或是雕刻神像时通常都只会制造对应的代表物,且不会给这些代表物画上五官,这是对神的敬畏。
多弗看完这间小屋,又去观察萨斐和他父亲,然后她发现这对父子很奇怪。
做父亲的显然是个虔心的教徒,多弗看着诺波迪祷告的背影,有些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脯。
儿子对此却兴趣缺缺,一起来就埋头于各种家务杂活:劈柴、打扫、洗衣、刷碗、做饭……
真是神奇,多弗也不禁感叹,萨斐看上去那么年轻,按照人类的年龄标准也就二十岁、刚成年,但是在这个屋子里却显得比他父亲还要老练。看看他干净利落的动作、沉稳的表情,仿佛他才是支撑起这个家的顶梁柱,而那位做父亲的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做完祷告就有热气腾腾的食物饱腹,吃完又可以留下家务、出门去追寻他所热爱向往的一切了。
多弗对此非常不解。在她的大脑理论库存里,一个家庭通常是由女性撑起家庭内部的天,她们细致耐心地奔波于厨房、卧室、客厅、后院,照顾孩子、体贴丈夫,必要时还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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