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那是我的身体啊……”
他魂不守舍,还是无法放任自己的身体就这样成为取悦国王、供他观赏的玩物。
多弗看了下方,她是不在意这个的,这些人迟早要承受神罚——触碰神体或是亵玩神的化身都是渎神的死罪,不过除此之外她还有一种观点:“你的身体是盛放灵魂的容器,无论它发生了什么,如果你的灵魂和思想不变,为什么要在意容器沾灰呢?灰尘无法否认你本身的纯洁呀。”
萨斐难以理解多弗的观点,他执着地扑向自己的肉体,冲着那些阿尔撒兰国王手中的提线木偶怒吼“别碰我”,可是都无济于事。没人能听见灵魂的咆哮,他和多弗的躯壳在国王眼中现在不过是顽固抵抗的工具,甚至可笑的,这种明显的、激烈的挣扎在国王看来也不过是口是心非的欲拒还迎——
他们的身体已经在挑逗下表现出情欲的姿态了不是吗?
三世打从胚胎时起就是整个阿尔撒兰仅次于他的国王父亲二世的尊贵存在,他从小就生长在特权之中,只有他命令别人的份,从来没有别人拒绝他的可能。这样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想到身体的同意并不意味着心灵的赞同的。
就像现在他可以随意坐在王座的阶梯上,动动嘴皮就能把大厅中的人玩成他想要的样子,而名义上与国王平起平坐的教廷掌权却只可以恭顺地站在一边,充当国王权利宝杖上那颗最耀眼的宝石,告诉民众每一次令下都是教廷的“旨意”,更是神的“想法”,谁敢不从就是渎神。
那么神到底知不知道这些呢?这恐怕只有制定规则者才知道了。
仙鹤只是化身,无力托载多弗和萨斐的灵魂在人间待太久,于是它扇晕萨斐,暂时将他们送到了新的第三空间,在这个规则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边缘地带唳的神体才得以现身。
他一来就神情严肃地把住了多弗的右腕仔细查看,“你怎么会以人形出现在人间?!这绝对……!天呐……”
多弗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我碰到了萨斐——就是这个人——他的血之后就从鸽子变成了这样,和我的神体在外形上没有区别,但我的力量和识海都不在了。我好像……变成了一个人类。”
唳沉吟片刻,说道:“你先通过这人的愿望制止阿尔撒兰那边的事,那个国王有问题。”
多弗于是抽取了昏迷中的萨斐的愿望,绵长的紫光缠住这团愿,几个呼吸之后阿尔撒兰的国王三世怒不可遏地踹开了在他的玩具上百般挑逗的那群废物。
“没有反应!居然没有反应了!你们这群废物、该死的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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