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消息。
“二哥可曾想过那座沈宅的蹊跷?”浔阳如是说道。阳淌闻言眼眉一挑若有所悟,那样的地段没点身家如何能置办起一处四进院落,可偏这沈家在京城没有半点名气,连做的什么营生也无人知晓。
那样的宅子能在京城平安经营多年,背后势必有个靠山。虽说前世沈宅被抄时只牵扯出一个五品散官,但一个小小五品官如何掀得起那盘波浪,这其中定有是什么营私舞弊之事,也许还能找出能帮上父亲的地方。
阳淌扶着下巴思量,以他的人脉寻一个内应未必没有法子,至于那和尚,始终是坏了浔阳名节的人,就算不杀也得扔远一些。
那夜,唐近吃了斋菜后晕晕欲睡,想着晚课未做硬是撑着盘腿打坐,没能头悬梁便效仿锥刺股,找了剪子往腿上扎了一刀,所幸剪子不甚锋利,只伤了裤子而已。
外头的李老三看得着急,这佛经哪天不能念,非得赶着这会儿。前头早有贵客出了高价点名要这和尚侍候,再交不出人可该闹起来了。
哪知唐近扎了剪刀不够,又将衣物全脱了,往脑袋上浇了一盆冷水,借着寒意让自己清醒,做完了晚课才穿回衣服洗漱休息。
李老三哈欠连连,又不得不耐着性子等着他睡熟。直到长夜过半,屋中人不再动弹才挥手示意手下进屋扛人,又粗又沙的声线说道:“送去天字六号房。”
第4章 再遇
腻人的甜香游荡在精致华奢的天字六号房,唐近迷迷糊糊睁眼,药力尚未消退,只以为这雾气缭绕的房间是极乐之境。
一名妖娆的妇人扭着丰臀走近,桃粉的帕子在他眼前一扬,唐近顿觉鼻间奇痒,打了个喷嚏溅了那妇人一脸口水。
那妇人正要发作,唐近慌忙翻坐起来拱手赔礼:“清甘失礼唐突了仙姑,望仙姑莫怪。”
妇人一听“仙姑”二字立时转怒为笑,再仔细打量唐近,不论脸蛋还是身形都比家里那糙汉子看着顺眼许多。妇人掩着艳丽的红唇抛了个媚眼,娇声道:“小师父真会讨人欢喜。”
唐近不解其意,只当是仙凡有别,这仙姑大抵是花草修炼而成,就喜欢津液浇灌。
“敢问仙姑,此乃何处?”
妇人媚笑:“我既然是仙姑,这儿当然是天上了。”妇人挨着唐近坐着,脑袋往他肩上靠去,还没贴上肩膀便掩着鼻子嫌恶扭开。
唐近这等游僧自不比那些公子哥儿齐整,单是这一身僧袍便有两三月没曾换洗,那股子酸膄哪里是这锦衣玉食的官家夫人受得住的。
“真是个臭和尚!”妇人挥着帕子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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