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情说来听听。”荣慕放好惊堂木又绕到了后头。吴通看得一身冷汗,瞧他那架势似是要坐了自己那府尹的位置,赶忙喊衙役给荣爷看座,自己坐回主位正了正官帽审起了案子。
荣慕似笑非笑地坐下,看似漫不经心把玩杯盏,实则认认真真将唐近所说的字字句句都听得仔细。
虽说事情是十万火急,唐近却是不紧不慢娓娓道来,若不是内容太过香艳,荣慕几乎要以为这是哪部佛经里的典故。
荣慕着实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僧人竟能牵扯出这等大案,这沈宅能在京中立足想必是与吴通打过招呼的,如今慎王插手,吴通又是慷王党的人,此等好戏当真是难得一遇。
吴通的脸色变了又变,荣慕要是不在场他还能绑了这和尚暂将事情压下去。可这荣慕唯恐天下不乱,除非请慷王爷出面,否则怕是难教他安分。但若让慷王知道自己牵涉此事,怕也难逃责难。
“大人,贫僧所见所闻已俱实禀告,望大人尽早决断,救无辜性命于水火,功德无量矣。”
吴通悄地扫了一眼荣慕的脸色,仍是一副不上心的模样,唯今之计只能拖延,但愿这位荣爷莫要搅局。
“此事关系重大,需待本官核实之后方能定论。在此之前小师父暂且在衙门住下,随时等候传唤。”
惊堂木正要敲下,“退堂”二字才做出口型,荣慕打断道:“不知大人要核查多久?一日?一月?一年?亦或是到乌纱落地之时?”
此语当真激怒了吴通,砰地一声拍案,忿然摆手示意荣慕到屏风后密谈。
“荣爷,您不给本官面子不碍事儿,可您别忘了,荣妃娘娘的荣宠那是有慷王爷的功劳在的,王爷的面子您总该顾着点吧。”吴通压低着声音又尽力抬高气势,务求唬住荣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