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前世鲁王也曾出过手,大概就是荣慕保住了唐近。虽然摸不清荣慕掳走唐近是为了什么,但是浔阳并不将他放在眼里。尽管荣慕的姐姐宠冠六宫,荣慕也没能把握时势,直到慷王登基也才混了个侍卫统领而已。这等无勇无谋只知吃喝玩乐之人不足为虑。
“你且回去,依计行事。”
“是。”
沈宅密室里,张管事愤然掷杯,青花瓷盏打在断了气的男僧身上,又落在地上碎成几瓣。
“还留着他干什么,拖出去喂狗!”
李老三等人慌慌张张,七手八脚将尸首抬出。密室静了半晌,张管事确认了所有人都离开后方才套上披风,由密道离开沈宅。
摇曳的渔舟在暗夜的湖面上若有若无,阳淌借着炭火温暖双手,悠哉听着张管事汇报。一切都照着他们的计划进行着,接下来只要把矛头指向慷王,事情便成功了大半。
“鲁王爷对小的十分信任,小的知道该怎么做。”游走于鲁王与慎王身边多时的张管事早已是个人精,这让初出茅庐的阳淌省心许多。
“万事小心,若让鲁王看出破绽,仔细脑袋。”吓唬人是阳淌的强项,那一脸的严肃无情扮得极好。
“二爷放心,王爷对小的有恩,纵是粉身碎骨小的也会先报了这份大恩,请二爷静候佳音。”
清晨的京城大街人头攒动,慎王的赈灾军队依时出发,百姓夹道相送,饶有兴致地议论着。谁也没曾想到,今日宽敞干净的街道,昨夜曾发生过一起命案。
那边厢,尚不知自己躲过一劫的唐近睡至正午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呦,小师父醒了呀。”芸婆故作惊讶,甚是殷勤地端了热粥给他。
唐近接过热粥谢了芸婆,努力回想昨日发生了何事。
“小师父一定是累得不轻,从昨个晚上昏睡到现在才醒。”芸婆开始絮叨,“这出家修行不容易,在俗世里混饭吃也不容易,这做人呐,可真是难。我这老婆子活了六十来年,年龄轻的时候拼了老命养活孩子,以为老了可以享享儿孙福,哪知道儿子的命还没我这老不死的长。好容易把孙子拉扯大了,又失踪了,小师父你说,我是不是死了算了?”
“阿弥陀佛,施主切莫这样想。施主这般心善,我佛慈悲定会让您的孙儿回到您身边。”
“回不来了啊。”芸婆声泪俱下哭诉起来,“我那乖孙本来是在一家粮油铺打工,有次送货去一户姓沈的人家,之后就再没出来过了。你别看老婆子我长得糙,我那孙子白白净净的,可好看了。本还指望着他讨个老婆生个曾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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