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驻守在北疆的大哥过得如何。
浔阳也放下了琵琶望着屋外白茫茫的天地,她的长兄阳湍有经纬之才,自小就得父亲器重,驻守北疆也是父亲为了磨砺大哥。算算日子,今年年底大哥就能回京了。
“大哥肯定比我们两个有办法,但是朝廷上下谁不知道大哥足智多谋。眼下父亲去了代州,大哥也不在京城,二哥你又从未在外头显过身手,在这件事上我们慎王府倒更能撇清嫌疑。”
阳淌仔细想了想,浔阳这话虽有几分说他没本事的意思,但道理还是对的。眼下党争激烈,朝野内外一有动静就会被和党争扯上关系,这时候父亲和大哥不在反而是好事。阳淌无奈一叹,明明是同一个娘亲生得,为何大哥和浔阳都比自己会谋算。
浔阳隐约听明白了阳淌的叹息,其实相较于大哥的沉稳睿智,她更喜欢二哥的豁达潇洒。她说道:“不过这件事要是没有二哥你这个包打听,还真未必能成。”
说起人脉广阔消息灵通,放眼京城也未必能找出一个比得上阳淌的。上至王公贵胄下至三教九流,阳淌总有办法和别人做成朋友。
“雪停了,我出去找那几个狐朋狗友喝喝酒,探探消息。”阳淌自嘲笑着,抱了狐裘出门。
浔阳目送着阳淌,可恨自己是个女儿身行事诸多顾忌,只能困在这府里等候消息。浔阳无奈一叹,抱起琵琶继续弄弦。
相隔不远的慷王府,一个头戴斗笠的僧人敲开了后门。
正如芸婆所说,正值慷王生母刘贵妃丧期,王妃又信奉佛祖,是以王府内专设了款待僧侣的斋堂,唐近很顺利的进了王府。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唐近竖掌道,“不知施主可否带贫僧面见王爷,当面致谢?”
“小师父客气了,您要谢的话回去帮王爷祁祁福便是了,王爷公务繁忙,不得空见。”
唐近又道:“贫僧来此之前有位施主交托贫僧向王爷递一份状纸。”
“咱这又不是衙门,您递状纸该往顺天府那儿去。”外头又有人敲门,家丁赶着开门无暇与他多说,“菜都要凉了,您赶紧的。”言罢又冒着雪离去。
唐近看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素菜却无甚胃口,他既答应了要为芸婆递状纸就一定要做到。
雪天里的守卫戒备松散,加之王府近日请了不少僧人为刘贵妃诵经,旁人见了唐近并不多心。然而偌大王府唐近并不识路,更不知慷王人在何处,只得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