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工整端正,唐近爱不释手。
“小师父在看什么呢?”
唐近正看得入神,莲珠忽从后出现,大喊了这么一声。吓得唐近双手一抖,心经天目盏碎成了数瓣。
“你……”莲珠双眼瞪得斗大,“这可是我家郡主挚爱的茶盏,你居然敢打碎!”虽然郡主给她的差事便是让唐近将这茶盏打碎,但见唐近真把这么好的杯子摔碎,莲珠仍旧忍不住气恼。
“阿弥陀佛,贫僧无心之失。”唐近竖着掌道歉,瓷器一碎便难再复原,这般珍品毁于他手实在罪过。
“无心就无罪吗!你可知道,章元甲大师收山多年,这杯盏碎一件少一件,你打碎的这杯子能给菩萨镀好几层金衣了!”
“贫僧……”唐近满心愧疚,虽不懂此盏价值几何,但也能看出雕瓷耗费了不少心血,“请施主责罚。”
莲珠气得两腮鼓鼓,看了看地上的碎瓷又看了看唐近,实在想不明白郡主为何要牺牲彭公子送的杯盏来换这个臭和尚。
“看你这副模样定然也淘换不来这样的杯子,身上有多少银子?”
“贫僧身无分文。”
“那卖身吧。”莲珠不假思索,“走,跟我去账房签卖身契。”
唐近还怔着,莲珠拽起他的袖子便往账房走。唐近一路走一路低声念佛经,莲珠听来如蚊子叫一般,心下越发厌烦他。
账房里长年备着卖身契约,只差名字和手印。虽说签了卖身契就没了自由身,可在王府里当家奴既有月银又有靠山,衣食不愁,得脸的还能拿主子的赏赐,比在外头摸爬滚打要好百倍。多少人挤破脑袋想卖身进来,也就唐近运气好,还要浔阳下套诓他。
执掌账房的柳管家磨着墨问道:“姓甚名谁?祖籍何处?”
唐近木头般立着,出家多年,一时想不起自己的俗家姓名与祖籍。
柳管家顿下手瞧了他一眼,把卖身契往前一推:“先按手印。”
唐近仍旧愣着,从未听过出家人卖身,也不知这卖了身是否就得还俗了?那应当先禀明佛祖才是。
莲珠最见不得别人做事磨蹭,直接拽起唐近的手往卖身契上按。柳管家提起笔填上年月日,边写边道:“回头给你起了名字再通知你。”
唐近正要竖掌道声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手抬了一半又觉得有些欠妥。莲珠没好声气地催促他:“还愣什么?卖了身就赶紧干活!”
“不知贫僧该做些什么?还请施主明示。”
“什么贫僧施主的,还当自己是和尚呢!”莲珠十分不耐烦,“罢了罢了,柳管家,这人劳您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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