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心平气和说话还是头一回。
阳淌并不欲久坐,宫人奉上的茶水也不曾碰过,他质问道:“太子殿下不打算救浔阳和唐弥?”他们明明可以和姜罕讨价还价多要几天时间,但阳湍却答应了。若是三天内他们救不出人,抑或是姜罕发现他们并没有调动过兵马,浔阳与唐弥岂不危险。
阳湍喝着茶,镇定自若,此事多有蹊跷。先是姜罕坚持要去庙会,似乎早已知道浔阳一家会在庙会游湖。再者京城四处都有卫兵,城门更是戒备森严,姜罕一个异国王子如何能逃过大数士兵的眼睛藏匿浔阳她们。而三天调集八万兵马的要求又是强人所难,姜罕只怕并非真心想要这些兵马。
他们以洒药灭虫为由搜遍京城,贵胄府邸也不例外,除了父皇潜邸——慎和宫。姜罕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把人藏进行宫去,除非是父皇在背后筹划。既是如此,浔阳她们就不会有危险。阳湍道:“你我不妨打个赌,若你能先我一步找到浔阳,太子之位我愿拱手相让。”
阳淌闻言气愤:“人命攸关,你竟拿来作赌!”
“此事我已有计较,不需三日便可救出浔阳。”
阳淌见他胸有成竹,思忖一番后答应了这个赌约。他走后,阳湍去了慎和宫。
浔阳正坐在秋千上,宫人领着阳湍过来,浔阳停住了秋千,笑意里有几分无奈:“果然没瞒住大皇兄。”
“你可教我们好不担心。”见浔阳果然再此阳湍也就放心了,坐到秋千上和她说话,“此事是父皇的主意吧。”
浔阳点头,这些年父皇眼见他们手足不睦,心里并不好受。
“我与阳淌打赌,若我先找到你们,他就不会与我争夺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