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就能抵消云汾的性命吗?”他从来就不稀罕当什么太子,若能换回云汾,他宁可当一个庶民。
“若加上我的命呢?”阳湍拖着废腿踉踉跄跄后退,阳淌回头时他正好退到了石头边缘,朝后仰入湖水之中。
阳淌先是一惊,再一想他的大皇兄水性极好,这大概是出苦肉计。他徐徐走近湖岸,直到看见阳湍在水中痛苦挣扎,他才想起阳湍废了一条腿再不能游水。
阳淌脸色骤变,十几年来兄弟间的点点滴滴全数涌上心头,哪里还记什么杀妻之仇,立时扎进水中,将奄奄一息的阳湍救上岸。
阳湍辛苦喘息,不停吐着水,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被河水泡得冰冷的手紧紧抓着阳淌。
“你就不怕我救你吗?”阳淌始终觉得这是一出苦肉计,但不可否认自己没能冷血到不顾他的生死。
“浔阳告诉我,你宁愿死也不肯原谅我。”阳湍剧烈咳嗽,又吐出了几口水,“若是你我只能活一个,我宁可自己去死,这样至少你我还是兄弟。”
阳淌望着犹在晃荡的湖水失神,过了许久才道:“或许,这就是唐近常说的因果吧。我玄熙的猫连累大皇兄伤了腿,失去一身武艺与毕生报复,而大皇兄又间接令我失去今生挚爱。”
“你相信不是我让述国公动的手?”阳湍虽然咳得辛苦,但听他再喊自己大皇兄又不禁欢欣。
“我一直都信。”阳淌悠长叹息,难掩失落,“我只是不肯相信,是我的缘故,连累的云汾。”
第82章 离京
为了答谢姜罕,阳淌特地在祺王府设了晚宴。唐弥赖在阳淌怀里,吃完了整碟饺子,阳湍又把自己桌上的给了她。唐弥捧着饺子得意地朝姜罕使了个鬼脸,姜罕摇头失笑,想来他是得罪这个小姑娘了。
看着阳淌与阳湍兄友弟恭,姜罕由衷羡慕。虽然他有五个兄长,但因父王偏疼他这个幺子,几位王兄反而少与他亲近。后来父王透露出想将王位传给自己,几个王兄更视他为仇敌。也是因他与王兄们的隔阂,才使得他知晓阳淌与阳湍之事后愿意唱个白脸。虽然这出戏唱黄了,但阳淌他们倒也握手言和,算没枉他大老远来多管闲事。
“王子后日就要归国?”阳淌颇感可惜,他与姜罕尚算投契,还打算带他多在大数走走。毕竟将来姜罕若当上南颐的君王,就再没机会来大数了。
姜罕何尝不想多留几日,与阳淌谈谈风花雪夜。奈何父王那边催得紧,他得尽快回国,他道:“祺王若机会定要去我们南颐走走,南颐风光秀丽,四季如春,相信祺王一定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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