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如何施针用药也一动不动,似乎一碰便要溶解,他的心里然很想念她娇俏顽皮的神色。即便是同自己斗嘴置气,他现在也甘之如饴。
三哥他们或许注意到了自己的反常神色。他何尝不曾为自己的反常寻着这样那样的理由?
她萧卿君是他回归西京的关键。
他何尝不是在无数冷清的深夜向自己念叨着这句话,反复平复自己起了波澜的内心?
可是,她似乎并不十分在意自己的身子。她自醒来便没有怨过自己。
她对自己看似有情却又无意令他着实恼火。同时又迫切想看清她的内心。然而渴望越迫切,便越迷惘。
第一次,他看不清一个女人。
她究竟在意什么?
亲人?来平陵之后她同其父萧伯殷相见的次数仅是寥寥。
名节?连未婚先孕这等伤风败俗的罪名她都泰然揽下,对于男女之间也不似普通女子那般设防。当日她那般爽快应承下自己的并不显诚心的求婚究竟为何?她有个富可敌国封疆大吏的父亲,自己纵使威逼利诱,她若不愿,谁也无法强逼。可是为什么,她如此逆来顺受?连日来相处相知,这“逆来顺受”绝不是她萧卿君的本色!
名利?听闻萧仪君说起过,她嫁的是他七王爷的身份。是了,她便是这样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之前对她刻意的疏离,后来倒因为她险遇不测自己又淡忘了。然则自己又思量了一番,关于她的虚荣也只是道听途说。他曾赏赐的南海夜明珠,见之能不动神色要磨成粉的,她是第一个。一些珠宝首饰也一并分了干净,她也是第一个。这么多例外,教他如何相信她竟是这样一个只在意他七王身份的女人?可笑自己竟还以这要挟她。
他想知道她的软肋。因为他现在已经越发清楚,她已经成了自己的软肋!
他迫切想控制她。
他想将塌上那个羸弱的身躯揉碎,揉进自己的身体,从此便不必挂心教旁人夺了去。
转念又为自己疯狂的念头感到羞耻。
一边摇头轻笑,一边说到:“那便安置罢!”
夜无俦为自己宽了衣便往她塌上挤。
“喂喂喂……”卿君吓得花容失色,吃惊大呼。
还没来的及“喂”完,人已经被夜无俦扑倒钳制在他怀里。
她奋然抵抗,为自己的清白之躯,也为他身上那锥心刺鼻的——白梅香……
她背对着他酸楚的表情他无从得知,她只听得他疲惫道:“宽心。本王即便想做什么,也断然不会挑一个大病初愈的人。这种事一旦怜香惜玉起来便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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