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能明确地告诉你,她许诺给你事或物,我同样能给你,一分一厘都不会短了你,况且……”
我有意拖长了声音,顿了顿道;“我还可以许你一个毫发无损的离开。”
我的最后一句话,就像锥子般,瞬间就准确无误地打进了他的踌躇,他整个人猛然一震。
我依然浅笑央央,“你心里清楚,这是趟浑水,哪能淌过去了,身上不沾染半点水迹泥渍?”
耶历弘冥神思虑许久,终于重重颔首,应是默认了,他神情微疑,最后还是问出口道:“以你跟昭慧太后之间的关系,何必还会互相堤防、算计?”
我嗤然笑道:“我跟她是表姐妹不假,但是你跟耶历赫不是亲兄弟幺?难道你们就是一条心么?”
简单的一句话,堵得他霎时哑口无言。
耶历弘当年既然能篡夺王位,一举歼灭权势泼天的翁戌家族,到底不是泛泛之辈,他狭长的眸子中闪着阴鸷的冷光,长长地沉吟道:“你不惜如此,也要牵制昭慧太后,可是为了不让昭慧有机会对韶王下手?”
“是的。”我道,回答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干脆利落
“孤王听说昭慧太后这阵子的脾性,可是暴躁无常得很,朝中诸位官员也是动辄得咎,远的不说,就是前丞相李生赫一家,不过就是与亲王来往了几次,就怀疑他有所密谋,落得满门抄斩。”耶历弘的两根手指屈起来,反复地摩挲着胡茬青青的下巴,眼神幽邃轻浮,颇含着一分隐秘的深意,笑道:“昭慧太后她死了皇帝,倒是没什么好在意,现在她死了湘王,兴许就不自在。她两头都没着落,为何非要拖着你一起做寡妇?”
我眉端悚地一跳,耶历弘这活说得实在过于放肆无礼!
我的双手紧攥在袖笼中,强行按压下涌动的情绪,尽量声息平稳,却还是冷冷地道:“合罕,我今日不会跟你计较。但是你要晓得,你的那些话要是敢到昭慧面前去说,她一定会杀了你。”
耶历弘轻哼一声,如是对我的威胁不以为意,性格的鲁莽狷介毕竟是深到骨子里了,不是时间能改变。
自从毓妃临死前发了一通疯后,现在宫外对于紫嫣和湘王之间的秘事,晴地里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只是不敢明说罢了。紫嫣对此自然深感厌恶,到底是积毁销骨,当初借丞相李生赫一事,顺道除掉湘王,亦是为了平息流言,现在看到并末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