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转过头来对他笑了笑,可这笑容比巴掌还打脸,让顾云归都有些控制不住手上的力气。
手指插入她的指缝攥住,不难发现他的真实想法是将她攥在手里。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顾好女没有挣扎,随他握紧。
“我说,说清楚。”
一字一字重重落下来,顾云归也勾起了唇角,与她能拿戛纳奖的笑容相比,他显然不在乎皮笑肉不笑是否会将得到满意答案的过程拉得更长。
“我说,我不生气,下车吧。”
放轻声音一字一句重复,语气都没什么不同,好似没有力气再装下去。
勾起的唇角瞬间掉了下来,顾云归冷冷看着她,她也随她看,几秒,直接将她扛了下去。
胃硌得难受也不说话,闭上眼抓紧他的衣服。顾云归进了电梯也依旧扛着她,进了办公室直接将她撂在沙发上。
随意坐在茶几上,顾云归松开领带,却不复刚刚那副面孔。
“不就是画展,明天再去不成吗?你喜欢那个画家,成,我帮你约他吃饭,行吗?”
烦躁一样揉了下头发,生气也好,厌烦也罢,顾云归就是奈何不了她,曾经享受她的体贴与谨小慎微,可现在知道那不是她的本来面目,还能逼着她不成?
自己的女儿,只能自己哄。
看着他憋闷的样子,顾好女却突然笑了一声,顾云归被摁了开关一样抬头看她,眼神里的疑惑就要掉出来了。
抽出他胸前的装饰巾,摘掉手腕上的镯子,用手帕包好放在桌子上,顾好女起身,轻轻碰了下他眼皮上的疤。
“不生气了。”
真的,有什么好生气的。
没必要。
七八分相像已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