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和他们一块回去。
未料到,这一等,反倒又让他遇见了那个詹清远。
詹清远张口就问:“言成小弟,你答得如何?恰巧,两道四书题,我在家中皆练过手,方才在考场上又润色了一番。”言中露喜。
“恭喜清远兄,小弟预祝清远兄团榜居中。”徐言成道。
团榜,即是正场之后,县衙公布的录用榜,因填榜时,是一圈一圈来填的,形如大饼,故称“团榜”。正场第一,填在团榜的最中间。
詹清远不依,追问道:“你答得如何?”
“尚可尚可,应该上榜无虞。”
詹清远见裴少淮、裴少津两兄弟尚未交卷出来,按捺不住心中小心思,忍不住问道:“那同你来的两位师弟,以你平时所知,你觉得他们会如何?”
这一下子把徐言成问住了,如何?
还能如何?他写文章,鲜有机会能胜过两位小舅。
徐言成半仰头,略带忧郁之色,如实道:“不要靠近他们兄弟俩,靠近他们,会让你的一身学问,显得十分不堪。”
言下之意,不要靠近他们,靠近他们会变得“不幸”,不要问我为何知道。
“哦——”詹清远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结果却道,“他们学问竟能差到让人不堪,段夫子为何还能看上他们?实在难以理解。”
第25章
徐言成又愣住了,一时不知,究竟是自己言辞有误,还是那詹清远猪油蒙了心,只听自己想听的。
他不知如何回应,只得讪讪笑了笑,不多解释甚么。
詹清远开怀离去后,过了半个时辰,次牌开放,又一群交了卷的考生走出来,淮津兄弟正在其中。
裴少淮与徐言成碰面后,见时辰尚早,便吩咐小厮长舟回伯爵传话,说是他们兄弟二人先去徐家,向夫子回禀考试情况,晚一些再回家。
此乃尊师之举,并无不妥。
淮津兄弟上了徐家的马车,三个小子同在一厢,难免会聊起今日考试之题,悉如往日探讨学问之态。
徐言成道:“那帖诗一题,我左思右想,难得春景意境,干脆弃而不用,改写其效用,写道‘仲春黄萼落,旻天新油甘’,也不知晓如此破题作不作数。”
裴少淮赞道:“自然作数,而且破题取义妙极,你大可放心。”
“我跟大哥想的一样。”裴少津道,“比起你们俩,我的诗显得平庸许多,我终于明白,夫子为何屡屡让我外出领会意境了,这果然是一门学问。”
徐言成又问:“少淮、少津,你们说,今年的县试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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