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甚好。”很是喜欢这个白瓷茶盏。
御书房侧,早早摆好了棋台,皇帝让萧内官关门“谢客”,准备与裴少淮安静杀几局。
萧内官上茶,用的是青花斗彩花鸟纹茶盏,燕闹梅枝,栩栩如生。
皇帝刚出手要取茶,又收了手,言道:“给朕换成伯渊送的白茶盏。”
“疏忽了疏忽了。”萧内官笑道,“老奴这就给陛下换上。”
待重新上了茶,皇帝这才喜滋滋地呷了一口,道:“朕的白茶盏配白棋子,正正好。”
裴少淮端着青花斗彩花鸟纹茶盏,看这架势不对头,一时陷入了沉思——出门前随手带来的茶盏,歪打正着,皇帝似乎真要留用这茶盏,平日里,大臣们进进出出御书房,必定会注意到这个杯子……呦,可得把家中剩下那七个茶盏藏好了。
“伯渊,你在想什么呢?这般出神。”皇帝见裴少淮端着茶盏定定不动,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裴少淮打幌子道,“只是许久没下棋,迟钝了些。”
“那咱们君臣二人今日要下个尽兴。”皇帝年已五十多,平日里威严待人,此时却露出一副要大展身手的神态。
点点棋落方罫内,黑白胜负仅戏事。
窗外斜入的日光愈拉愈长,君臣二人边下棋,边谈谈朝堂上的事、开海的事,公事谈得如拉家常,时辰不知不觉过去。
这一局棋到一半,皇帝举棋思忖半晌,忽道:“伯渊,三年过去,你这棋艺没甚长进呀。”
裴少淮愣了愣,他低头看着黑白棋子旗鼓相当,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陛下,彼此彼此。”
皇帝爽朗大笑,道:“朕就喜欢你这不事权贵的性子。”
时辰也不早了,萧内官去了御膳房备晚膳,御书房内独剩两人,裴少淮主动道:“陛下急着诏微臣入宫,还有其他要事吩咐罢?”
皇帝点点头,先肯定了裴少淮闽地的功绩,道:“开海之艰辛,功绩之长远,朕都省得,这几年辛苦你与承诏了。”
皇帝把手上的棋子放回棋盅,暂停了对弈,继续言道:“你机敏过人,有胆有谋,想必也能从朕的授官中猜出几分来。”
“陛下想借京察之机整治两京官场?”裴少淮猜道。
他初初归京,才知道的消息,许多事情还未来得及推敲,心中只有个模糊的猜测而已。
“正是如此。”皇帝言道,“去岁,楼先生驾鹤仙去了,临走前,他叫人把这幅字再度送回了京都,呈给了朕。”皇帝指了指御书房墙上的一幅字。
皇帝称楼宇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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