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无法宽怀。
在这里住了几日,终究总是长吁短叹,我无奈和大师告别。
终于离别
看来这里有了云长歌和上官的影踪,已经不是当年我闷头读书的乐土。
大师没有留我,只嘱咐我看开些。
我继续朝溪镇行去。一路上景色依旧,却只剩我孤身一人,不会再像当年一样,有云长歌相陪说笑。
回到溪镇的小院子,院中桃树下起了一座新坟。
邻居大妈对我们院中建坟的事情很生气,见到我回来就说晦气。我没心情搭理她,关了院门走到坟前,抚摸着桃树的枝干,泪如雨下。
云长歌,我回来了。
在坟前坐到日落月升,我的身子僵硬冰凉。起身走进屋中点上灯,看到桌椅上落着厚厚的尘土。
我一点睡意都没有,于是打水洗抹布,将屋中所有东西都擦的干干净净。
被褥拆了,放到盆中搓洗。忽然想起那一年浣衣局中,云长歌替我洗衣服的事情。
我将盆搬到院中坟前,与他一边说话,一边洗被单。
洗完了晾在杆子上,天还没有亮。
月亮走到西边天空去了,我还是不困,于是将院子又打扫一遍。
折了桃枝放到他坟前,以水为酒祭他。
天亮又天黑,日复一日,我在这里住下去。
在院中开辟了一小片菜地,我自己种菜,然后拿到集市上去卖。
却又相逢
不为生计,只为回忆以前与云长歌一起卖菜的日子。
冬天的时候没菜可卖,我开始和邻居大妈学刺绣。
她已经不敢再念叨我家里有坟的事情,反而刻意和我亲近。有一天听人说,县衙来人警告过几家邻居,不许他们与我为难,我才明白,这大概是皇甫天辰的缘故。
反正我需要找事打发时间,于是接受了大妈的亲近,每日去学和她一会刺绣,再回到家里自己琢磨练习。
于是,春夏卖菜,冬天刺绣,不知不觉过了两年多,我赚了一些钱,女红也做得有点模样了。
心中的痛楚在流年中稍稍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淡淡度日的平静。
清明节那天早晨,我惦记着要给云长歌的坟上填土,天色发白就起床,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微薄的晨光下,桃花点点,落红满地。
我却以为自己睡花了眼。
桃树下站着皇甫天辰,墨色长衫,眉目之间有温和的笑意。
揉揉眼睛,他还在那里。
看到我的举动,他笑说:“你没有做梦,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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