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什么精神,老是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晚上更是睡不好,老做噩梦,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别说,好几次我起夜的时候看见姑娘就那样呆坐在床上,整个人脸色苍白得可怕,差点没把我给吓死!”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皎碧看了床的方向一眼,又回头把手中湿漉漉的斗篷给挂到了专门的木架上。
做完这事儿,她又有点诡秘地凑到沉檀耳边,用极小的声音道:“你说,姑娘会不会是给魇着了?”
闻言顿时拍了皎碧一下,又狠狠地给了她一个白眼,沉檀压低声音喝道:“胡说什么呢?!”
见皎碧吐了吐舌头,一脸调皮的样子,她又无奈道:“我问过苏姑姑了,苏姑姑说姑娘可能是做噩梦了吧。”
“可连着好几天都做噩梦就有点奇怪了吧?”有点不信的皎碧又嘟嚷了两句,就在她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到原本一脸严肃的沉檀突然绽开笑容来,向着她身后匆匆走去。
“姑娘,您醒了?”
愣了一下,总算是反应过来的皎碧赶紧地也转身走到床边,行礼道:“姑娘。”
看着在床前站立的两人那熟悉却又变得青涩的容颜,即便是过去了三天,王曦妩还是忍不住有些恍惚,只是这恍惚中却还带着一丝连她都没有察觉到的恐惧。
任谁在发现自己重生之后都会有这种的感觉吧?
她分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而且是和裴霁一起死的,她亲手把匕首插进裴霁的心口,而在这之前,她则是服下了那颗让南烛配制的毒药。然而等她重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她八岁的时候,回到,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
她也曾怀疑过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个梦,从她八岁到二十岁的年华,都不过是一个异常漫长的梦。可又有那个梦会如此真实,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梦中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从一开始的一见钟情,到后来的隐忍不发,直至最后的决绝,如此的心路历程,哪里是一个八岁的孩童会在梦中梦见的?
况且她的脸仿佛还能感受到男人体温,她的手上更像是残留着黏糊的鲜血,那晚的所有情景都还历历在目,她要如何才能承认自己十二年的人生不过是只一场梦呢?
想到鲜血,王曦妩便又想到了裴霁,她想起裴霁死前平静的神情,还有那他复杂的眼神。
哪怕是死过一遍的王曦妩都没有办法理解男人那个时候的眼神,而她记得最深的却是男人临死的姿态。
那时的裴霁,鲜血不断地从他的伤口中溢出,流落到床单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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