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肖波回答。
江文瑶埋怨道:「你也真是的,要开刀、要休养就明说嘛!我又不是不通情理,干嘛拿自己没信心当藉口延迟发片。」这有什么好藏着不说的,又不是见不得人,害自己白生了一场气。
汤肖波默默喝着汤没有搭话,他想就让她这样误会也好。
「现在伤口会痛吗?」江文瑶脸上有着感同身受的痛苦表情。
「不会,比起以前的那些痛,这点痛不算什么。」汤肖波据实回答。
「你这样子…很久了吗?」看他说得云淡风轻,但她却听说过坐骨神经痛起来要人命,一时之间同情心氾滥,觉得他真的很可怜。
「大概三、四年吧!」他想了想。
「三、四年!你怎么能忍这么久都不治疗呢?那得多痛啊!你怎么受得了!」江文瑶毫不掩饰自己的疼惜与不解。
「没有时间,经纪公司早把我的时间全部排满了,而且手术有一定的风险,所以只能用药物跟局部注射类固醇来减轻症状。」他垂着头避开江文瑶的目光,低头舀着快要见底的汤喝。
没时间与手术风险曾经是他给自己找的藉口,真正的拖延却是潜藏在内心深处的自暴自弃,他想要用毁掉自己来报復父亲的专制,但这个理由他不可能说出口。
太可恶了,江文瑶义愤填膺道:「真是太过份了,我最恨那些像吸血鬼一样的经纪公司,不把艺人当人看,只想趁着他当红的时候把他榨乾,等到他过气了,从他身上榨不出油水的时候就像丢垃圾一样往旁边一扔就不闻不问,完全没有人性!还好你选择离开,不然的话,不知道你还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她毫不客气地打量他削瘦的身材,困惑道:「不过,我还真好奇你弹钢琴的体力要从哪来!」
汤肖波非但不排斥她的打量,还觉得她这样做让自己很窝心,他愿意、喜欢和她这样亲近地说话,他想要跟她说自己的经歷、感受,想让她多了解自己一些,就像她熟悉何靖泰那样。
「不是体力,是靠意志力!」他更想告诉她,每次坐上那张琴椅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酷刑,无力抗拒只能承受,只求不要在台上倒下,靠意志力支撑到完成最后一个音符,靠着意志力从琴椅上站起来,面带笑容向观眾答礼,靠意志力支持着疼痛却又麻木的双腿走回后台的休息室,那短短的几步路对他来说却像是要跨越过千山万水。
江文瑶相信实际情况绝对不是简单一句〝靠意志力〞而已,四个字的背后必定有许多的辛酸与无奈,就如同她为了人工受孕所忍受的那些痛与不适,最后却只能独自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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