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瞧着更觉柔情万种。那脸颊上的一团红晕,好似雪地里晕染开的胭脂。
也不知怎的,心里便生出一丝怜意,向她伸出手,笑道:“来,我扶着你,别怕。”
清浅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掌心干燥,手指修长。心底却更加窘迫,脸上的粉红胭脂,都快变成正红朱砂了!
裴绍低声道:“要不,我去叫人来吧?”
睿琛微微蹙眉,林清浅也不想被人瞧见,忙隔着衣服扶了男子的手腕——并不敢真的将手放在他掌心里,缓缓走下来。却不想终究还是滑了一脚,身子往下倾时,她慌忙闭上眼。睿琛抓住她的手臂,顺势抱住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忽闻幽香隐隐,似茝似蕙,如兰如麝,又若木香藤,细闻却又都不是。
清浅见这男子一直抱着自己并不松手,耳朵根子发热,脸上的潮红愈深,几欲滴出血来。挣扎两下,这才挣脱开,忙又跪下,低声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她实在分不清这两人的身份,分明满身贵气,但服饰穿戴却并无特别之处——若是帝王,必定有龙纹花样,若是亲贵大臣,也该有补子之类的才是。
只因她入宫时日尚短,哪里知道皇帝常服的服饰规格,也并不知道裴绍极受宠眷,时常在宫中留宿,宫里备的常服也多,因此并不常穿朝服。
睿琛也不多言,道:“起来吧,你是哪个宫里的?在这儿做什么?”
“回大人话,奴婢是针工局的,来这儿采些木香花。”林清浅不敢撒谎,头垂的极低。
裴绍指了指身后,睿琛皱眉,道:“下次别再爬这么高了,回吧!”
林清浅忙告退离去,心中暗自忖度这人身份,看他行事似是个登徒子,可那说话气派却又不似寻常官家子弟。莫非,是皇帝?想来又觉可笑,皇上的御驾到哪儿都要鸣鞭,又怎会只有两个人,身旁那个也不像太监啊!
睿琛见她走了,却见地上多了一物,拾起来看,是个精致荷包,上面绣着如意平安纹,里面果然好些木香花。正要细看,闻听身后脚步声传来,便笼在袖子里。
张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老奴死罪,老奴死罪!”
裴绍笑着对睿琛道:“他到机灵。”
睿琛冷哼一声,负手望着远处,说:“四十不到的人,就在朕跟前充起‘老’来了!”
张保先前不见了皇帝,正急得什么似的,好容易寻着,见这喜怒无常的万岁爷正跟一个宫女说话,也不敢上前来,到那宫女走了自己才敢露面。刚才瞧着似乎挺高兴的,这会儿怎么又板起脸来?莫不是以为自己看到什么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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