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济,今儿早上吃了药,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奴婢方才来前,说是已经醒了,奴婢问可有话带给皇上,林姑娘她……”睿琛忙问:“她可说了什么?”那太监看着眼前的金砖,实话说道:“奴婢只在外候着,瑶琪姑娘进去问话,出来告诉奴婢,林姑娘听说皇上问她,她什么都没说,却又哭了。”
心底的沉痛又缠了上来,坐着怔了好一会儿。张保见了,上前低声道:“皇上要是有什么话,说给林姑娘听,她听了必定感念皇上。”睿琛依旧怔忡,半晌,解下脖子里的玉观音递过去——那是他刚出生时,先帝给的洗三礼,从戴上就未离身。
张保恭敬的接了,拿帕子包上再给那太监。睿琛又道:“你告诉她,叫她别再哭,哭坏了眼睛不好。”
太监磕了个头应下,将东西揣在怀中,回清宁宫交给瑶琪再给清浅。
张保见睿琛神色还是倦怠,不得不提醒道:“万岁爷,都到这一步了,您可不能心软。眼瞅着林姑娘出了月子就要晋封,到时候入住后宫,皇上就未必能周全她了。”
睿琛面无表情的说道:“难道如今朕就能周全她么?”嘴角一沉,眸中幽光点点,冷冷道:“这次的事,到底是有心人刻意为之,还是纯属陆婕妤寻衅滋事,竟真叫我糊涂了!”清浅的月事一向不准,也不好常召太医来,因此连他这个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清浅已经有孕,旁人是如何洞察先机的呢?
他毕竟是男子,从前对后宫女人一向不上心,女人怀孕有什么症状他哪里知道?却不像那孙美儿从前在家中时对那些个姨娘处处当心,说虎视眈眈也不为过。故而清浅才有症状,她宁可信其有,如数禀告了孙太后,孙太后自然会找人验证。趁着取琴的功夫,特意让人去叫了陆婕妤来,陆婕妤早已对清浅忍无可忍,加之动过手脚的琴,清浅这一胎,注定了凶多吉少。
睿琛看着手边的茶碗,蹙眉问:“人都打发了吗?”张保也算雷厉风行,除了孙美儿,那几个后宫里安插来的眼线,皆以各种缘由发配去了浣衣局。睿琛淡淡说道:“既然从一开始便拿她当了挡箭牌,留下她,自然有用。”习惯性的摩挲着大拇指,却发现扳指早已没了,微微一笑,不见清韵,只剩残忍:“至于陆婕妤那里,赐药吧!”
张保身子一震,低低垂下眼皮,道一声:“是。”
这几日,陆婕妤都被皇后领着跪在乾清宫外,陆婕妤很是不满,对表姐抱怨道:“皇上不是没有怪罪我吗?为何还要请罪?我也不知那贱婢就有了身子!”皇后狠狠瞪她一眼,沉声道:“当着两位太后,自然不好发作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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