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血燕做的甜羹很快送到清浅手中,清浅也不管碗里是什么,靠在引枕上,一股脑儿吃进去,只为了补充些力气。
还没吃完,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痛的她几乎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就听一个稳婆惊呼:“呀,宫口开了!”便有人将清浅手中的碗收了,把她慢慢放平。产房里的气氛变得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清浅的□。她此时已感觉不到羞耻心,只想着这一切疼痛都能快些结束,孩子能快些生下来。
过了一会儿,掌灯了,宫口又开了一点。可是这次之后,宫口就一直停着没动。清浅疼得直掉泪,却并没有叫嚷出来,是怕嚷得多了,真要生的时候没力气。
她忽然觉得下面湿漉漉的,忙问怎么回事,稳婆看了一眼,道:“羊水破了。”清浅立即紧张起来:“那是好还是不好?”稳婆道:“娘娘的宫口已经开了,倒也没什么不好的。”可是说完这话,她就绕过屏风,清浅似乎听到她在和周太医说着什么,只是听不清。
不一会儿,周太医隔着屏风说:“娘娘,您的羊水破了,可是宫口开得还不够。微臣担心,若宫口还是没动静,胎儿只怕有危险了。”
“那要怎么办?”清浅大声问道,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出来。
周太医沉声道:“微臣以为,可给娘娘服下催产药,这样宫口就会开得快些,只是……娘娘怕是要受苦。”
清浅立即说道:“那还问什么,快去准备催产药!”
周太医禀明睿琛之后,开了催产的方子,又给睿琛过目,才命人煎药。一碗催生药下去,过了不到半刻钟,那撕心裂肺的痛又涌了出来。
清浅近乎痛到麻木,已感觉不到腰部以下的存在了,只知道腰肢酸痛,恨不得翻个身才好。稳婆看了看她下面,兴奋的说:“宫口又开了!”然后叫清浅跟着她的气息吸气、吐气,在何时用力,何时换气。
清浅又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忍着剧痛按照稳婆说得去做。不知过了多久,她筋疲力尽,孩子还是没有出来的迹象。
稳婆和夕颜姑姑窃窃私语,清浅完全听不到她们说什么,但有种感觉:她可能要难产了!
果然,周正明已在外询问睿琛:保大还是保小。
睿琛狂怒,道:“什么保大还是保小!朕跟你说过朕要母子均安!你是不想要你九族的性命了是不是!”
周正明吓得匍匐在地,抖如筛糠,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睿琛,睿琛……”清浅在房里大声喊道,她早已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汗水。如果真的是难产,那必定只能保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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