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妃嫔约定好了似的,隔三差五就来启祥宫登门拜访。说是给贵妃请安,却每次必问起皇长子,若是不见一见逗弄一番,定然败兴而归。
就连皇后,也多次让清浅带着玄恒去请安,可是清浅推脱天气还是有些热,并没有带去。这也阻止不了皇后亲近玄恒之心,甚至亲自到启祥宫探望。
清浅本就不喜人多,这么折腾了半个月,不胜其烦!她几乎要寻个由头闭门谢客了。却在此时,传出一件足以震动整个后宫的大事。
“今儿有御史弹劾了永昌侯府,共八项大罪,条条按律当诛!”原本后宫是不得过问朝堂之事的,可是不知怎么,这条消息跟皇长子诞生一样,迅速传遍了后宫每个角落。
从前并非没有这样的弹劾,但是此次不同。一来从前的弹劾无非一些小事,算是朝臣试探帝王态度;二来皇帝的态度也与从前的“留中不发”大相径庭,而命都察院全力调查永昌侯府。
都察院兵贵神速,不出三日,就将所有罪证摆在了乾清宫的御案上。
只是,未曾等到皇帝有所批示,仁寿宫孙太后病危,请了皇帝过去探望。
太后虚弱的靠在引枕上,望着睿琛带着祈求的神色说道:“哀家知道,永昌侯府作恶多端,皇帝无论怎么处置他们都是应该的。只是……哀家万望你念着当年的拥戴之功,从轻发落吧!”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看样子,可真像是就快命不久矣了。
睿琛沉默的坐着,半晌,才略一扫屋中诸人,道:“你们都下去。”待到屋里的人都退下,只剩他与太后两人时,睿琛才悠然问道:“对于母后来说,这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呢?”太后被问得一怔,不知他为何此时问出这样的问题。却见睿琛幽幽的笑了起来,外人看着是一贯的沉稳与儒雅,却读不出他眸子里的危险。
睿琛缓缓说道:“对于朕来说,这一生最重要的,曾经,是孝懿皇后。现在,是林贵妃和皇长子。母后,您觉得我能容下毒害自己亲生母亲的人存活于世吗?之所以容您至今,就是不想让您去得太轻松!”他端起案头的药碗,轻轻吹了吹,然后用汤匙舀起一匙子药送到太后唇边,太后只震惊的看着他,并不张口。他又叹了口气,拿着汤匙的手一倾,匙子里的药便顺着孙太后的嘴角流了下去。
“这么多年,您受病痛的折磨,不知滋味如何?烈性毒药固然好,一了百了,可是这慢性毒药虽不会即刻要了您的性命,但会日积月累,不时发作!母后您的脾气总是不好,每次发脾气之后,是否会头痛欲裂,浑身痉挛不止呢?”睿琛自顾自的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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