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的再度重逢,四周的奴仆们纷纷落下眼泪,他们为小姐的平安归来高兴,至少他们的皮肉不会因老爷的悲痛而受到牵连了。
粗糙的手指抹去女人光滑皮肤上的泪珠,父亲露出慈爱的微笑。“不用害怕,我的女儿。一切都过去了,没人可以伤害你。”
“你说是吗?海恩普。”汉诺突然向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的海恩普指挥官发问道。
本来还在庆幸自己赶上议长好心情的海恩普,一下子脸色变成了菜青色,两只灵活的眼珠嘀溜溜地瞎转悠,汉诺在责备他,他应该怎样脱身呢?这时,安娜特柔和的声音出现在他善于捕风捉影的耳朵里。
“父亲,海恩普指挥官作为军队领袖,还能亲自巡逻,比起军营里某些只知消耗国家财物的贪婪军官来说,是位负责任、会办事的人才。海恩普指挥官不是先知,怎么能预见到亚哲巴尔议员会遭到袭击呢?他已经尽力了,请父亲别太责怪他。”
海恩普心底不断为安娜特的话点头。这位小姐可真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他怎么可能知道杀手们什么时候袭击什么人呢?这些日子他可是茶不思饭不想,倾全力查案呀!但元老院却不理解,把议员们的不幸全归究到他身上。
“好,我听女儿的。”汉诺的神色又转阴为晴,“海恩普,明天我会听你的报告!”
“是!”
“你可以回去了。”
“是!”
偷偷抹掉额头上的冷汗,今晚这关总算过了,海恩普吐出口长气。至于明天,已经不足为惧,就像前七次那样,蒙混与搪塞吧!汉诺与女儿走向中庭,他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得到里屋谈。家奴们赶到他们前面,忙着为他们点灯、引路。
汉诺的书房是非常宽敞的,比得上平常人家整间屋子。黄金色椅子上暗红柔软的丝绸垫子与富贵金色配合得恰到好处,窗前的书桌四角被象牙包裹,粗细不一的羊皮卷轴如小山般堆积在桌面上,一瓶墨水、几只铁笔,埋没在卷轴堆中。窗户左侧的整面墙壁被书架覆盖,密密麻麻的圆筒里妥善保管的是名人们的著作,柏拉图到亚里士多德;埃斯库罗斯到欧里庇得斯;荷马到希罗多德。应有尽有。
紫红色美酒从花纹繁复的银制金属罐中流出,在同样为银色的酒杯中泛起月光般的乳白色光辉。
“为我美丽女儿的神奇脱险干怀!感谢守护迦太基的诸神!”
汉诺与安娜特将各自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怀,安娜特认为该谈正事了。“父亲,谈谈您对整个事件的看法吧!”
“什么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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