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救世主,握着他的手哽咽道:“家没了,家没了啊......”
陈少昭紧盯着他问道:“凌安呢?她在哪?”
“市、市立小学......”
他话还没说完,陈少昭再次冲了出去。
他在一片废墟之中找到了她,她头发凌乱,身上找不到一处干净的地方,怀里抱着一个快要断气的男孩,陈少昭穿过破败不堪的废墟将她紧紧拥住,她的声音埋在他的肩头,对他说:“我要救他。”
他脱下大衣将她和男孩罩住,带着他们一路穿梭在枪林弹雨的街道,直到安全护送到宾馆后,他又一次冲了出去。
整座城一时间变成了人间炼狱,断壁残垣,哀嚎遍野,让所有人惊喜的是,陈少昭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名医生,那名医生给小男孩及时做了手术。
后来又在凌安的悉心照料下,将小男孩的命一次次从死神手中夺了回来。
那之后便是长达14个月惨无人道的侵略,陈少昭的活动越发频繁,大多数时间都往返于海上,他能回来看她的次数越来越少,他们的联系一度中断。
期间凌安为了救助爱国抗日人士,建立秘密通道,和日本人周旋。
在他们见不到面的日子里,他想方设法让人给她的公寓送去了维克多留声机,那台留声机是那段惊心动魄的岁月里唯一能支撑她前行的慰藉。
然而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不多久,她的行踪被人盯上,几个日本人冲进宾馆将她捉住,让她交出抗日人士名单,她宁死不屈,日本人便对她严刑拷打。
法租界参赞大人带人突然闯入,随后徐璟润出现了,他是僧娑洛的成员,与凌安相熟,他宣称凌安是他未婚妻,他以自身担保凌安并未从事任何地下党工作。
考虑到多方利益冲突,日本人暂时放了凌安,从此安华宾馆被侵占,她的处境变得岌岌可危,陶兆之他们同样受到了牵连,就连家人的出行也被限制,权衡利弊之下,她嫁给了徐璟润。
陈少昭再次回来时,她已是徐太太,在洋人举办的跨年舞会上,他们隔着人群遥遥相望,她是买办资本家徐璟润的妻子,而他依然是日本人最信任的合作伙伴,他们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上便从此天涯。
直到日本人全线封锁了他的船只,满城的逮捕令从天而降,她穿着绸缎睡衣坐在阳台上喝完最后一杯咖啡,将逮捕令扔掉,探身对着街边上正在擦车的陶兆之喊了声:“别擦了,赶紧去帮我买点东西。”
那几日凌安总是差身边人偷偷购买男性衣物,她的举动遭来日本人的注意,陶兆之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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