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二人谢了声正要落座,却发现设在下面的客座只有一个,而以那椅子的宽度,是绝不可能坐下两个人的。
“大首领,古丝丽小姐,这是何意?”玄冰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沈夫人,按我们族里的规矩,男女同处一地之时,除非男子的身份地位高过女子,比如说,男的是贵族,女的是平民,否则,在女人面前,就算是平级,男人也是不能坐的,所以,这把椅子是为你预备的。”虽是看出了玄冰的不快,但古丝丽只是淡淡转达着母亲的意思,神情并没有多少变化。
“你们……”玄冰只觉怒火直冲脑门,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貌,愤然斥道,“虽说是客随主便,但你们对客人也应该有最起码的尊重吧?你们族里的规矩,怎可套用到客人头上?况且,你们明明看到我丈夫身上有伤,却不让他坐,这不是存心刁难人吗?若是如此,我也不坐了,我们这些身份卑贱的外族人就站着与两位贵人说话好了!”
听到玄冰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德努曼加不由得沉下了脸。古丝丽与母亲交谈几句,又发话道:“沈夫人何故如此恼怒?我看杨公子既能自己走到此处,这些微的伤也不见得如何要紧,就站一站又有何妨?你们若非要如此斤斤计较座位的问题,那这场谈话也就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见对方态度强硬,蛮不讲理,玄冰怒气更炽,正待再与她们理论,却被载淳一把拖住。向妻子递去安抚的一瞥,他浅笑劝道:“这又是何必呢?就为了一个座位,生生地把事情闹僵,岂不让人家笑话我们小家子气,没有容人之量?我这点伤无碍的,我们遵从主人之意便是,谈正事要紧,不必徒作口舌之争。”
古丝丽眼中光芒一闪,瞧着载淳微挑了挑秀眉。载淳说话的语气不愠不火,态度落落大方,望着妻子时是纯然的温柔宠爱,瞥向她和母亲时却是不卑不亢,虽然他并无责备计较之意,可不知为何,迎着他那双深邃如海的清亮黑眸,她竟是隐隐羞赧起来,似乎真有那么点觉得是她们自己理亏。
稳了稳神,先前对这场谈话并不如何上心的古丝丽开始对眼前的汉人男子多了几分注意:清俊、优雅、淡定、大气,看似温润如水,在那一平如镜的水面下却又涌动着些许若有若无的暗流,那种气势并不给人压迫之感,但也叫人不敢小觑轻慢。这样的气质,与她曾见过的那些唯唯诺诺的本族男子和某些在女子目前盛气凌人的外族男子都不同,还真的是……很特别。
饶有兴味地半眯起眼,古丝丽无声地笑了。很好,她长这么大,还没遇上过如此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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