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瓶子——装着伤药的瓶子。见萨伦又跪下了,她也是一怔,但随后就明白了,他们这些人,敢情是被责罚怕了,难道他以为她会为了一锅汤,就拿把剑来杀了他吗?
“起来吧,没见我拿药给你吗?这虽然不是专门治烫伤的药,但是对烫伤也很有效。”
看到萨伦手上臂上的伤,载淳也没再多问,先帮着把他拉了起来,笑道:“坐吧,在我们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别动不动就跪。”
萨伦茫然地看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玄冰拂袖用柔劲一带,身不由己地坐了下去。见玄冰从瓶里挑出撮药膏就要往他身上抹,他又惊得往后缩了缩,载淳了然插言道:“别忘了我们是在什么地方,你就别害人家了,还是我来吧。”
玄冰一撇嘴,无奈地把药瓶递给了丈夫,见是载淳来替自己上药,萨伦虽仍有些受宠若惊,但也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
像萨伦这样的低等下人,大多是主人家中的包身奴,从自由到性命全都是属于主人的,除了由主人指婚以外,没有权力私自跟异性来往,要是违了这规矩,碰上主人心情好,挨顿鞭子了事,要是主人正在气头上,一句话就拖出去杀了也是有的。玄冰他们住进来以后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因此,对于萨伦的惊慌失措也大概能猜想到是怎么回事。
见载淳把活儿接过去之后,萨伦的神情略略放松了些,玄冰便在一旁把方才厨房里发生的“意外”告诉了丈夫。听她提起那事,萨伦嘴角微颤,但还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载淳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便也知是有人存心跟萨伦过不去,至于是什么原因,萨伦没有要说的意思,他自也不会多嘴去问,因此,听完后他只是笑瞥妻子一眼道:“我就说不用那么麻烦吧?咱们自己麻不麻烦倒在其次,给别人惹了麻烦,那才是真的麻烦!以后还是随便吃些什么算了,你要心里别扭的话,大不了我们只吃素食就是了。”
“那怎么行,你身上还有伤,总得吃些好的!”玄冰秀目一转,轻笑道,“这个你就别操心了,我自有打算。不是有人嫌别人笨手笨脚吗?那我就给他机会表现一下自己好了!”
隐约觉出玄冰语气里那些许替自己抱不平的凌厉之意,萨伦心悸地缩了缩肩,眼中先是掠过一丝如受多了惊吓的小动物般惯有的惶然之色,随即却有一点莫名的柔暖在胸臆间缓缓蔓延,晃得他情不自禁地心旌摇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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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萨伦上药包扎,打发他回去休息以后,玄冰正打算再去厨房吩咐他们重新做东西,却见刚刚离开的萨伦犹犹豫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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