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半夜摸进来,给他按摩好几个小时,再悄悄离开,第二天也什么都不说。
内疚、自责、惭愧。不管是哪一种情绪,对人来说总要有宣泄和释放的方式,甘自森不是那种一直会满怀怨恨的人。
他给王淞最大的报复,就是那一天拽着他的手坦然了十几年的心意。
如果王淞需要通过照顾他来抵消罪恶感,他不介意一直配合。
但现在已经快一年了,人在这样虚无的消耗里究竟有什么意思?他还要怎么做才能让王淞放下?
“王淞。”甘自森疲累地抬手压住眼睛,“别弄了。”
alpha的手一停,声音有些卑微小心:“我、我吵醒你了?”好像一堵棉花做的墙,不管怎么击打都没用,“你晚饭没吃,胃会不舒服,我去做饭。”
他小心翼翼把那条腿放进被子里,随后发热保护袋就覆上了小腿。
无力感从甘自森内心深处起来。
也尝试过撕破脸皮的争吵,再不济去打一架,但甘自森从来不知道王淞的韧劲和他以前表现出来的脸皮一样厚。
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全部接纳,一遍遍说我不会离开你。
“你这样到底有什么意思?”甘自森气愤地坐起来,“我当你想要补偿我,一直都装不知道,你还要这样多久?我们没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吗?”
王淞正打算离开的背影停住,他笑着转过来,有些可怜又怪异:“这就是我的生活,从以前到现在都是。如果我打扰你,以后会再小心一些,你可以当我不存在,但我不会离开你太远。”
他匆匆离开房间,仿佛要堵住甘自森嘴里更伤人的话。
王淞离开,室内温度陡然降下来。
空调明明是22度,甘自森却像坠入了冰窟。
第二天回到办公室,助手正吃着三明治和他囫囵打招呼:“甘医生早,今天我们值班几个小时?”
甘自森笑笑:“你有约啊?”
“嘿嘿,过年嘛,和麻醉科的约了看球赛。”
甘自森拍拍他的肩膀:“最多两个小时,做一下昨天那台手术的术后报告,天府泽额外多批我们休息两天春假,划算吧?”
“那感情好!”小助手高兴地吞咽,还打了个嗝。
甘自森被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勾起馋虫:“今天食堂的早餐有这么好吃吗?你去给我买一个。”
“啊?”小助手惊讶,“我不去。”
甘自森正准备喝水,拧瓶盖的手都凝住了:“我现在使唤不动你了?”
“不是不是。”小助手笑着揶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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