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良森却锲而不舍地追问。
惟希抬腕看一眼手表,决定结束这顿原本颇为愉快的午餐。“看卫傥什么时候方便罢。我下午还有工作,就不妨碍你们了。”随后向手指交叠握在一处的未婚夫妻颔首,回身取过背包,起身向两人告辞。
“我们再约!”邵明明清脆的声音伴随着蒲良森起身的响动。
惟希挥手,表示知道了。
蒲良森望着她劲瘦的背影,握着未婚妻的手轻啄她的手背,“你的女朋友好像不太喜欢我。”
邵明明似笑非笑地斜睨他一眼,伸手拧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我的女朋友是个有原则的人,你这种名草有主的男人,她是不会假以辞色的。”
“那我以后在你的朋友圈,岂不是要备受冷落?”蒲良森将下巴搁在未婚妻肩膀上,“请问朋友都很有原则的邵明明,能不能陪被无视了的我约会呢?”
惟希不晓得也不在意未婚夫妻之间那点男女之间的角力,她走出会所,坐上一辆等在会所外待运的出租车,从包里取出唐心塞给她的文件夹确认了一下地址,告诉司机之间的目的地,随即翻阅文件夹内的资料。
这起颇受老板重视的赔偿请求,是不久前刚上过突发新闻的事件,在社会上引起不小的轰动。起因是一名五十七岁的中年妇女,怀抱九个月大的孙女在家中飘窗前打电话,一时不察,怀里的孙女挣脱她的怀抱,扑到转轴窗上,转轴窗受力向外旋转,小小婴儿从十七楼高坠,当场死亡。
警方当时就赶赴现场调查取证,因事发高楼周围并无监.控摄像头,所以也无从判断当时的具体情形,最后只能以意外结束调查。
饶是见惯了人间悲惨事的惟希,也不由得轻轻合拢文件夹,不忍心去看照片上那女婴由高空坠落砸在地面上的小小身体。她知道自己不应该预设立场,然而深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叫嚣着撞击着她的胸.膛,似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她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