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要他给说什么。
而辛羑也没说什么,三两句就把我的话通过西洲曲引到了南方姑娘采莲身上,又从南方姑娘采莲说到哪里的莲花最美最盛,又从哪里的莲花最美最盛说到了游船灯会。
我便津津有味的听他说起了热闹的游船灯会,我盯着他的脸盯着他说话的嘴,看她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笑,当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在“看”。
我痴痴迷迷间竟然抓住了辛羑的衣袖,又顺藤摸瓜的抓住了他的手。
但我因为只看着他的脸,并未意识到自己做出了这样的动作,只是本能的想离他近一点。
辛羑的手十分的冰凉,我摸他手的时候他停了说话,我自然没有自觉,仍痴迷迷的看着他脸,辛羑停了一下便又接上,我对着他侧脸,看到他眼睫抬了一下又微笑的垂下。
我和辛羑一个微笑说话一个痴迷看,绿衣掀开帘子进来,手里捧着汤药,看我们这样,便没动,在一旁腼腆的低低笑。
我看到绿衣,想起她的哑疾,刚好辛羑也停了看来人,我便问辛羑:
“你看绿衣的哑病可以治好吗?”
我实在受不了哑巴,我不止受不了哑巴,瞎子聋子瘸子我都受不了,因为他们是不正常的东西,一切不正常的东西都容易让我厌烦,但是我又不能把绿衣撵走,因为谢慕留着她有用。
所以我只能想办法让她正常。
辛羑听我说,便认真叫过绿衣,绿衣将漆盘放在案上,辛羑问我:“怎么哑巴的?”
我说:“不知道,谢慕说是吓的。你问她自己。”
辛羑便问绿衣:“一点也不能出声吗?”
这个我知道,我说:“那不是,她还能嗯嗯啊啊叫。”
辛羑问:“怎么吓着的?”
绿衣摇头,小步出去拿了纸和笔来,写了几个字递给辛羑,她字写得极工整秀美。
绿衣写她不记得。
谢慕在隔了道屏风的竹榻上看书,我知道他没有看书,而是做着看书的姿势在听我们说话,只是没有插言,这时候他起身合了卷过来,低声吩咐绿衣道:“你下去。”
绿衣对着谢慕福身,退步出去,谢慕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是个要说什么又收回去,又换了另一句开口的样子:“她是江州刺史叶青的女儿,小名南柯,三年前叶青因为谋反被诛杀,她被充入官伎,至于怎么哑的不很清楚,大概也是三年前,我知道的大概是这样。”
辛羑道:“她似乎没有记忆?”
谢慕笑:“辛太医,这个得问青妩。”
辛羑道:“本也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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