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案子,无暇顾及老宅的情况,直到两个月后,冷刘氏独自安排人将老母安葬了,他才得知。
他是个孝子,但为人内向面冷,不懂表达感情,丧母之痛也就一直憋在肚子里,旁人瞧着还以为他无所谓。
这会儿到了老宅门前,冷景易深埋心底的哀伤终于爆发,加上官场失意,热血付诸东流笑谈,更加心灰意冷,一回到家,关起门独自去哭,只剩下冷知秋照顾母亲,又忙又累的,几天工夫就瘦了一大圈。
父亲哀伤,母亲叹气,唯有冷知秋少年不识愁滋味,虽然辛苦些,倒也在老宅里进进出出得颇自在。
煎药的时候,她会抽空修剪梅枝;煮饭的时候,她会边烧火边看书……
结果,药煎干了,饭煮糊了……
但她却依然觉得比在京师御史府时更清净,更自由自在,心想就这样住在老宅里一辈子也不错,只要爹娘都在,只要有饭吃,有书看。
有时候,她会想起木永安,把他安插在书上某一个帝王将相的故事里,想着会是带兵打仗的将军,还是身负重任的密使钦差?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她既羡慕男子可以自由搏击长空,又觉得那样的日子太辛苦,也未必开心。
就在这自得自乐中,迎来了洪元29年的年尾,迎来了冷家老宅的第一位访客……
003 说媒
门环叩响,是那种急吼吼的焦躁,让人一听就忍不住心烦。2
冷知秋不悦地放下书,从灶间走出来,问:“谁人打门?”
一把像涂了层猪油的嗓门嘎嘎叫着嚷:“冷家老爷夫人在吗?喜事喂!”
那声音走街串巷,隔老远都能听到,冷知秋很反感。
冷景易从正房负手走出来,个把月工夫,他明显苍老许多,原本清俊疏萧的脸有些泛黄,鬓发间多了几点银白。
他给冷知秋使了个眼色,轻声道:“你进屋去,不要出来。”
打开门,门口站了个矮墩墩、水桶腰的女人,抹着鸡屁股般的红唇,一双倒三角眼没开口说话先笑眯了起来,头上圆圆的发髻上插了支黄金钗,金坠子摇得哗啦哗啦响。
不用说,这就是个典型的媒婆!
冷景易心里冷哼了一声,别看这小小巷子不声不响没动静,他们一家三口回来,这左右方圆的人全都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个上门打招呼。他是被皇帝罢黜的罪官,人情冷暖,不说也罢。
但,你当街坊乡亲真的不关心吗?关起门来,就不知道有多少窃窃私议。不然,媒婆也不会如此快的上门。
那媒婆呱噪半天,自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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